低著頭的人，嘴角帶笑。被自家媳婦護著的感覺就是好，見好就收，待兩個老爺子把這群人收拾了一輪後，易啟起了身。
“你個老狐狸，想乾嘛。”容若拉住他。
“我不是男神仙嗎，怎麼又成了老狐狸。總不好讓老爺子一直幫我擋，放心，沒事。”
“真沒事？”容若盯著他的眼睛，還有些清明，“那我跟你一起去。”說完她拎起酒壺，拉著人就往人群聚集處走。
半醉這院名起得是有些玄學在的，這一夜一地的酒壇子，一屋子的酒鬼。臨倒前，莫莫起哄，把易啟和容若一起關進了易啟住的那個屋，反鎖起來。容媽帶著梁璐和甜甜，在堂屋裡鋪滿了地毯，調高了地暖的溫度，把人一個個弄進屋裡。幾個女生在容若那屋住下了，容媽才開車帶著倆老頭回去。
不似白日的陰沉，夜裡的月光異常地明亮，容若窩在易啟懷裡咯咯地笑，她用手指描摹著他的輪廓，光潔的額頭，突出的眉骨，高聳的鼻梁，還有紅豔豔的嘴唇，最後停在近在眼前的喉節上。易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那喉節隨著他的吞咽上下蠕動，容若突然揚起頭，啃了一口。
“嘶~”易啟痛呼出聲。
“若若，乖一點，外麵還有人。”容若差不多給他頂了後半場大半的酒，喝得興起時，滿場飛地教訓起了其他人。他頭一次見她喝high的模樣，隻覺得甚是可愛。
“易啟……”
“嗯？”易啟的聲音帶著隱忍，異常的沙啞，聽得她耳朵直癢癢。
“好看……”她勾著他的脖子，讓他離自己更近些。
“喜歡嗎？”
“喜歡！”貼著自己的人兒癡癡的笑，嬌憨的嗓音，化成一灘水在自己懷裡，易啟終是忍不住輕啄了下小妖精的嘴。
“乖，睡覺。”揉亂頭頂的烏黑，把頭按進懷裡。
“嗯~”容若發出不耐煩的聲音，掙紮著又抬起了頭，“還要！”
“要什麼？”這聲帶著蠱，容若等不及他反應就吻了上去。
“下雪了？！”
屋外的世界被一層柔和的銀白覆蓋，天空中，雪花還在輕輕地飄落，宛如無數鵝毛在空中飄蕩。無聲無息地降落在屋頂和院子裡。
梁璐和甜甜擦乾淨窗上的霧氣，趴在窗台上看外麵的雪景，一輪紅日從地平線升起，將天邊染成淡淡的金色，照在屋簷下的冰棱上映照出晶瑩的光芒。
“去把他們踩起來，我們該返程了，等晚點該封路了。”Joy伸了個懶腰。江城幾乎不怎麼下雪，上次這麼大的雪還是上次了。這會高速應該是上不去了，國道勉強還能走。得趕緊撤，這一群人萬一被封在這兒，就麻煩了。
“Joy姐，我能去堆個雪人不？”甜甜弱弱地問道。
“去吧去吧，璐璐，你陪甜甜一起去，廳裡那堆，我來處理。”小丫頭還是愛玩的。
“謝謝Joy姐！”兩個丫頭穿上外套，手拉著手帶著乾乾去院裡了。剩下大王窩在床上不願挪動，Joy抱著它狠狠地rua了幾下。“還是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