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回到居住的旅店,杜剛也趕了回來。他隻是存些錢,送些衣服,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經曆。不過,他在路上也聽說了對五叔案子的議論。
“現在外麵什麼傳言都有。我看這事影響這麼大,真的是不好辦呀。”杜剛有些發愁,他完全看不到事情的轉機。內心深處,他甚至覺得這麼大的案件怎麼可能會出現錯誤。這個案子會不會真的是鄭方做的。
“你要相信五叔。他是咱們的親人,我們不為他在外麵奔走,就沒有人管他了。”鄭平說道。
“我當然相信他。可是公安機關也不可能憑空抓人。對了,你今天不是聯係律師了嗎。聯係得怎麼樣了?”
“基本上談好了。明天需要五嬸來辦個手續。”鄭平說道。
“你們都在。”這個時候鄭福也回來了。看起來他喝了一些酒。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鄭福見老戰友,一般都是聚會到很晚的。這次回來卻是這麼早,倒是有些出乎鄭平的意料。
“我哪有心思跟他們喝酒呀。要不是因為是求人家,我早就回來了。”鄭福說道。
鄭福在鄭家雖然不是老大,但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鄭家的主事人。家裡這些人一直都在自己的心裡牽掛。這幾年經濟條件差了些,對家裡的照顧就少了些。現在老五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裡也非常不好受。
“我見到田律師了。”鄭平說道。
“嗯。老田說他女兒是中國法政大學的畢業生,功底還是不錯的。回來當了幾年律師,現在考了研究生馬上要離開了。要不然,這個案子還真的不好接。就這也是看我的麵子。”鄭福說道。
“有這麼嚴重?我聽說有些案子律師辦起來是要得罪人的。五舅的案子就是這種案子嗎?”杜剛說道。從他的角度,應當叫鄭方五舅。
“嚴重肯定是嚴重。其實他們不說,我們走到大街上,聽到的也都是這個案件。現在社會上都傳遍了。這個案子要是被定上了,死刑那是跑不了的。”鄭福歎了口氣。
在那個年代,還沒有現在這麼多信息渠道。所有的大事件,不是通過電視報紙,就是通過人與人之間的口口相傳。口口相傳,就意味著誤差與添油加醋。東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的惡性案件了。
“三舅,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什麼想法。”
“五舅這個人在村裡人緣非常好。我們找一些鄉親聯名保五舅,看看能不能起到一點作用。”
“這可是殺人案,怎麼可能說保就保出來呢。”鄭福說道。
“大家寫個證明材料為五叔說情,總歸是有些好處的。”鄭平這個時候插嘴說道。
“這個真有用?”鄭福有些疑問。
“不能指望有太大用處。可是基層組織出具的證明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我雖然沒有乾過政法,但也接觸他們的一些宣傳稿。對於基層組織報上來的材料,他們會考慮的。尤其是那些案情不明的案件。哪怕隻是起到一點作用,我們也應當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