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邱飛走在前麵,鄭平跟在後麵。兩個人走到階梯教室通往教學樓的一條小路上。這條小路平時走的人不多,兩個人還有些距離,外人看不出什麼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邱飛忽然問道。
“我是喜斌的老鄉呀。”
“拉倒吧。汪喜斌那個德性,在學校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老鄉們跟他都掰了。你一個法律的,怎麼可能跟他有交往。”邱飛說道。
“怎麼,法律係的就不能攀個老鄉了。”鄭平倒是不慌,相對邱飛來說,他還是閱曆更豐富,應付起來也就更自如。
“你是警察吧。”邱飛的下一句話,讓鄭平沒法回答了。這個邱飛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汪德斌這個人猖狂得很,平時很少回到寢室。結果他這次一回來就是三天,還躲了起來,如果沒有惹什麼事,那才是怪事呢。”邱飛說道。
“那你就猜我是警察?”鄭平覺得邱飛的思維有些跳躍。
“我猜你是警察,是因為除了警察,汪喜斌是不可能怕誰的。”邱飛說道。
“這是個什麼道理。”
“汪喜斌家裡的背景不簡單。儘管他從來沒有說過,可是從他習性就可以看出來。那可不是一般的狂呀。”邱飛輕聲道。
“汪喜斌現在在寢室?”鄭平注意到剛剛邱飛說的話。
“不在。他躲起來了。他沒說什麼,我們都知道他是遇上事了。而且隻能是官麵上的事,他才會害怕。他這個人交往還是比較雜的。在京都認識幾個社會人。社會麵的事情,他不至於怕成這樣。”
邱飛說話很平穩,看得出來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京都政法大學的學生中,果然是藏龍臥虎呀。
“你想幫我找到汪喜斌?”鄭平看出來了,這個邱飛實際上還是想幫自己的。要不然,他大可什麼事都當作不知道。
“算是幫我自己吧。汪喜斌是一個危險人物,跟這樣的人一個寢室,其他人都是不安全的。我不去害他,可是也絕對不會袒護他。最為重要的,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壞事,才把你們招來的。如果幫他,將來隻怕我的良心也是不安的。”
“你還是知道他在哪裡,對不。”
“我隻能說,他就在這個宿舍樓裡。至於在哪個房間,我就不知道。按理說,我們住在五層,其他樓層的人他應當不認識。可是,他肯定是不在五層的。”
“你的表述很矛盾。”
“不矛盾。我隻是說事實。你們怎麼去找他,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還有,以後見到我不要再打招呼了。我們本來就認識,以後也不認識。就當作從來沒有見過麵好了。”說著邱飛直接離開了,鄭平沒有再跟著。人家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再找不到汪喜斌,那就隻能是自己的事情了。
“嶽律師,你好,我是白山省檢察院的檢察官管博,今天找你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在省院的傳喚室,一位中年檢察官正在向嶽百川問話。
“首先我要向你們表示強烈的抗議。律師的執業活動是受到法律保障的。我正在出庭的過程中,被你們帶到這裡。你們的行為嚴重乾擾了我的正常律師執業活動。我將向你們的上級進行投訴。”嶽百川可不是普通人,不是說檢察官說什麼我就回答什麼。他是全國十大,在全國範圍內也是有知名度的律師,就算是檢察院,他也要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