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她剛剛一直在掙紮,還要喊。我怕她叫出聲來,就用力狠了一些。結果她就這樣了。”汪喜斌也慌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第一次殺人,也是會緊張的。汪喜斌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這次他怕了,他知道現在惹的禍可比當年嚴重多了。
“怎麼辦?”羅偉也沒有了主意。
“先把她藏起來。”汪喜斌畢竟年齡大了幾歲,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藏哪裡?”
“就是這裡。”汪喜斌一指被鎖著的廁所。
“這鎖著呢。”
“你回去找個工具,把鎖撬開。門口讓你的朋友看著。不要出什麼問題。”
“好。”這個時候羅偉已經沒有什麼分辨能力了。汪喜斌讓他乾什麼,他就去乾什麼了。
很快,羅偉找了一個螺絲刀,還有一把小鎖頭。
“你們去上課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不要引起彆人注意。我們下課後在外麵彙合。”汪喜斌吩咐道。
此時早操還沒有結束,羅偉、肖平兩個人離開。汪喜斌一個人在處理現場。此後發生的事情,除了汪喜斌以外沒有彆的人知道了。用汪喜斌的話說,他隻是處理了一下現場就離開了。至於劉惠的褲子被脫下來,上身被套上白色的帶子,則是羅偉乾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知道劉惠死亡了,為什麼不報案?”鄭平打斷了汪喜斌的回憶。
“如果我自首,你覺得我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汪喜斌問道。
“如果你自首,你可能會被判處故意傷害罪。”鄭平說道。
“故意傷害導致死亡,我會至少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吧。甚至無期徒刑、死刑,都有可能,是吧。”
“是的。”
“那我為什麼要自首。”
“你造成了劉惠死亡的後果,難道不應當承擔責任嗎?”
“那是她找死。”汪喜斌突然發出一聲低吼。
“我根本對她就沒有任何想法的。完全是羅偉那個小子在多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喊,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根本就沒打算傷害她。”
“……”看著汪喜斌有些瘋狂的樣子,鄭平無語了。
當自己的罪行已經發生了近五年,當自己的罪行已經大白於天下時,這個汪喜斌還在怨恨被害人,根本沒有一絲悔意。
“時書記,這是汪喜斌的口供。”鄭平拿著口供向時峰彙報。
“唉。”時峰歎了口氣。這個案子當初報上來時,他就覺得非常複雜。沒有想到,實際情況比想象得還複雜。
“我會向上級彙報。”事情涉及了汪副主任,那麼就要向省委的負責領導彙報了。甚至還要向中央報告,畢竟副省級屬於中管乾部。大巴車上,抓捕小組的人員已經集中。大家都發現少了李勇、喬越兩個人。大家默契地回避了這個事情。每個人心裡都有了猜測,這兩個人一定是出事了。
“同誌,這是判決書你看一下。我的案子已經五年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希望你們能為我做主呀。”省院信訪接待室,一位上訪的大姐正交給法官上訪材料。
“彆急,大姐,我看一下。”說著法官接過了上訪材料。
“王主任,你還親自接待上訪群眾呢。”這時一位法官路過正好看到了接待室裡的王遠行。
“手裡沒事,我就過來看看。”王遠行笑了笑其實信訪接待這個工作,他是不需要親自做的。手下有二十多人,專門負責接待工作。他隻需要聽取彙報,關注重要案件就行了。
可是這兩天,王遠行卻一反常態,親自接待。這幾天接待的群眾至少也有二十多人了。不要小看二十多人這個數字。看起來也沒有多少人。但信訪案件就是這樣,走到這裡的一般都是多年的沉案。這些案件一般情節都比較複雜。不要說有個基本的判斷,就是聽上一遍,理清思路,那是需要下很大功夫的。
“你可是領導帶頭乾呀。”路過的法官笑了笑,也離開了。
“大姐,你這個案件呀,還真是有點問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小問題值不值得你找這麼多年?”王遠行問道。
“法官,你說的小問題,在我看來卻是一個大問題。有些事情要是不弄清楚,我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呀。”大姐一聽王遠行這話,知道對自己有利,口氣也就緩和了。
“你們這案子本就是一個通行權的問題。其實你也不必要一定要從被告的門道經過是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條路是曆史形成的道路。從我向上數三輩之前就有了這條路。這條路通往我家的承包地,這塊地我們家種了有二十多年了。”大姐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這個案件我們收了,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王遠行說道。
“那謝謝呀。”大姐連忙道謝。
“你們是誰呀,怎麼還插隊呀。”
“就是,我們都排了一上午了,你們怎麼來了就往前擠。”
這時候接待室外麵一陣嘈雜。
“該來的,還是來了。”王遠行歎了口氣,看向接待室門外的方向。
很快進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為首的正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我叫田詩,是省委政法委的工作人員。王遠行,現在請你配合我們調查。”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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