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栓是走黑道的。走黑道的,怎麼可能會沒有什麼案底。在喬栓表示不合作時,梁波也拿出了自己的王牌。
“梁局,你為難我也是沒用的。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謝方根本就沒讓我安排路線。他在長濟市可以逃出來,在東元市也可以。”喬栓無奈說出了實情。本來這一點,他也是不想說的。謝方被抓,他會非常麻煩,所以抓不住,對於喬栓來說更有利。
“你說的是實情。”梁波有些相信喬栓的話了。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喬栓提醒了梁波。
“你為什麼覺得喬栓沒有騙咱們。他明顯對咱們有所隱瞞。”二人走出七彩酒吧後,董小梅問道。
“喬栓不可能對咱們說出全部實情。咱們是警察,他是黑道大哥,就算是抵觸也是會有所保留的。再者,”梁波頓了頓,“喬栓這種人是不可能與任何人說實話的。他這種人見人說見人話見鬼說鬼話。社會人都是這樣的。”
梁波一句話道出了社會人的本質,單純的人混社會,隻會被吞噬!
“他們不是說講道義嗎?”董小梅笑了笑,她屬於有些明知故問了。
“道義,你覺得流氓會講道義。”梁波也笑了。
“如果喬栓說的是實話,你覺得謝方是怎麼逃出咱們在長濟市圍圍堵的。”董小梅問道,這一點她非常好奇,也很有意義。畢竟長濟市的圍捕方案,並不是專為謝方所準備的。如果長濟市發生大案,一般都會采用固定的圍捕方案的。這個方案有什麼漏洞,是需要及時總結的,在以後的工作中要避免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你覺得我們在追捕謝方時,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遺漏了什麼?你是說……!”董小梅有些明白了。
“不錯,他是一個鐵路警察。而鐵路,是主要的交通方式之一……”
“你是不是預計錯誤呀。”鄭平說道。
“怎麼了?”牛森問道。
“我們剛剛分析了,謝方可能南下,又分析了他可能反其道行之,走北上的路線。為什麼,我們偏偏走了一條不是南下,也不是北上的路線,我們是向西吧。”
“是呀。我剛剛分析了一下,北上的列車現在還有兩次。都是在晚上,距離現在有七個小時左右。那個時候是深夜,人員比較少,不方便隱藏。而且時間越長,危險越大。所以我猜他不會選擇。”
“可是,向西是草原。那邊的情況,按謝方的經曆應當也是不太熟悉。去那裡,並非他理想的隱藏地。他還帶著大量的現金,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是非常不安全的。”
“西邊也隻能是一個中轉。隻要離開東元市,他的壓力就會少不少。我很懷疑他會不會還有彆人在外麵接應?”牛森問道。
“會嗎?”
“謝方的社會情況很複雜。他在東元市可以找喬栓和於豐,在彆的地方也可能會找彆的人。就算是他找不到,喬栓和於豐也會幫他找的。”
“有道理。隻是這一火車的人,咱們怎麼找?”
“火車人多,不過也隻是十幾個車廂而已。一走一過用不上半小時。這樣,你先走一遍。然後有什麼情況通知我。我再走一遍。謝方沒有見過咱們,應該不會懷疑。”牛森說道。
這列開往蒙安省的火車上,人還是不少的。不是因為這條線路有多麼熱門,而是因為公路線太長,比起火車來,坐汽車太不合算。
在2005年,還是公共交通工具占客運交通主導地位的時間。人們外出的選擇不是火車就是客車,火車更具備經濟性,客車更具備便捷性。但在偏遠地區,客車不但線路少,道路條件也不好,加上不是很安全,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坐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