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阿姐擺了擺手，跟兩個人告彆。
“怎麼，她不是我們的人？”曲偉聽出阿姐話外的意思。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路線就不這麼貴了。”阿明說道。
“什麼意思？”曲偉沒有聽明白。
“毒品的銷售目標是歐美市場，中國隻是一條路線而已。遙遠的路程，搭建一條路線非常不容易。各國打擊力度很大，有些人隻是來搏一搏。這次搏過來了，直接就收手了。沒有下一次了。”阿明說道。
“這個阿姐也是這種情況。”
“當然不是。隻不過，她不固定給彆人運貨。就算是運貨，她也從不經自己的手。整個過程，你看到她動過毒品一次嗎？她這樣的人，是非常小心的。走這麼一次，隻怕三年五年不會再出手了。這就是路線的重要性，如果你有一條穩定的路線，就不會受到她這種人的製約了。”阿明說道。
“隻要錢到位，她還是會出手吧。她剛才還說希望下次再合作。”曲偉覺得既然已經出手了，就無所謂一次兩次了。
“不是這樣的。錢再多，有命花才行。這次賺了錢，她會找個地方享受兩三年。未來也許會出來再做一次，也許再也不會出來。出手次數降低，自然被抓到的概率就低了。何況這種事必須人贓並獲的。你沒有抓到現行，她是死也不會承認的。”阿明還是比較了解這條道上的人。
隻不過有句話他沒有說，在這條道上阿姐這樣的人非常多。阿姐不出手，還是會有人出手的，最後誰被抓，那就要看手段高低，再加上運氣好不好了。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曲偉歎了口氣，他對於這條線上的人始終還是不太理解。他不理解，為什麼要去這麼拚，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嗎。看阿姐的情況，應該不是。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下一步我們去川西。”阿明拿出了手機。
本來兩個人與外界已經斷了聯係，阿姐來接應他們，可不隻是送他們過檢查站，還送給兩個人各一個手機。裡麵就有著下一步的指令。
川西是中國比較特殊的一個省份，你說這裡不發達，那還真不是。川西省在中國的排名始終是中上遊，這裡的人生活還算可以。你說這裡的人有特彆的闖勁，也不是，這裡的人比較保守，不是那種特彆願意冒險的人。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每年外流大量人口。這些人走遍全國討生活，走到哪裡都能見到老鄉。
也正是這樣一個原因，川西省的情況就比較複雜。外流的人員回流後，不隻是帶來外麵的發展理念，也有人帶來一些負麵的東西。再加上人口基數大，社會維穩的壓力就比較大。
進入川西，阿明就很少說話了，這裡不是他熟悉的地界。他一個外國人，隻能依靠曲偉。曲偉雖然對川西不算熟悉，總比阿明要強上許多。
兩個人在川西停留，是因為在這裡他們需要等待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他們不知道。他們隻是知道，要提防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並不可靠。
“不可靠的人，為什麼還要我們接觸？”曲偉覺得這個指令有些開玩笑的意味。他們做的可是隨時掉腦袋的事情，怎麼還能擔這個風險？
“這也是沒有辦法吧。其實我們這行，沒有可靠的說法。”阿明倒是看得開。
“這個人要是有問題怎麼辦？”曲偉有些吃驚地看向阿明。難道阿明不知道現在擔的是什麼樣的風險嗎？
“那是我們的問題。這是條新路線，各種關係也是新的，風險也是有的。怎麼應付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走到這裡，我們已經不能再指望彆人了。”
素差的影響力隻是邊境地區，出了邊境，就要靠兩個人自己了。
“那我們真需要好好想想了。”曲偉歎了口氣。
楊清波拿著協查通報，歎了口氣。
“楊隊，怎麼樣？”汪克知道這份協查通報是關於曲偉的。
“你看看吧。”楊清波把協查通報拿給汪克看。
“這小子還真跑出去了。”汪克也是一驚。
“是呀，這事情不好辦了。”楊清波也知道，中國警方在三角地區雖然也有自己的力量，但那個地方畢竟是境外，進行執法活動是有諸多限製的。就目前來看，晉城的案件基本上還夠不上國家出手的程度。
“這小子是通過什麼門路出去的？”汪克也明白曲偉出境的意義。隻是他想不通，以曲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穿越國邊界。邊界那不可是隨意就可以穿越的，整個邊界地區存在各種勢力，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外來人隨便跨國界行動。
“這件事，隻怕隻有曲偉落網後才能知道。”楊清波歎了口氣，他也想知道這個情況，隻是曲偉人在境外，他還怎麼查。
“你那邊怎麼樣了？”楊清波決定先把曲偉的事情放一放，把注意力集中在國內的偵查上。畢竟曲偉還隻是嫌疑，證據上還不充足。
“我組織人員進行了走訪。彆說那天晚上還真有人看到蔡鐵被人扶著走過街道。隻是當時是晚上，這個人也隻能說出一個大概特征而已。”汪克說道。
“大概特征也是好的。這樣，你組織一下辨認。雖然曲偉暫時不能歸案，但他的照片我們還是有的。讓這個證人認認照片。另外，你再下下功夫，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證人。”楊清波一聽這個情況，頓時來了精神。
三角地區又如何，如果能夠掌握曲偉殺人的證據，那麼就是三角地區的軍閥們也是不敢收留曲偉的。畢竟中國是一個大國，沒有人願意為了曲偉這樣的人，來得罪一個大國。
“你好，你是陳先生嗎？”阿明走進川西高雲大酒店203房間。這次接頭地點就定在了川西高雲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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