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李儒是急切趕路,而黃忠就一臉鬱悶地帶著劉俊的命令站在了城門口,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黃忠的鬱悶是肯定的。
張遼北上抗擊烏桓,黃忠也成為了淮南漢軍的最高主將。
黃忠本想著日後開戰,他必有所作為。
這些年來,黃忠一直都是守著廣陵,躺在以往的功勞簿上。
看著彆人一個個建立功勳,自己卻隻能在這裡待著,黃忠心裡鬱悶啊。
好不容易等到劉俊要開戰了,黃忠有機會來獲得軍功了,張遼和李儒又從北方趕回來了。
黃忠又要回到廣陵城了。
不過張遼如此快速就乾掉了烏桓,將烏桓人斬儘殺絕,實在是讓黃忠震驚。
如此巨大的功勞,天子劉協已經給張遼封侯了。
張遼現在的軍功已經接近到達了武將的頂峰。
黃忠見到張遼和李儒帶著兵馬靠近城牆,將心中的鬱悶掃除,露出笑臉準備好好迎接。
張遼能夠受到重用,那是張遼的本事,黃忠也不是心胸狹隘之輩。
可當張遼和李儒帶著八百修羅軍來到黃忠的麵前,黃忠就差一點被震懾到了。
“這盔甲,這殺氣,這壓迫力,好熟悉的感覺!”黃忠感覺張遼帶領的修羅軍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張遼和李儒見到黃忠已經在城門,張遼大喝道:“止步!”
八百修羅軍紛紛停下腳步,仿佛同一時間靜止一般。
“令行禁止!一人三馬,精銳中的精銳!”黃忠的腦海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名字,隨後一臉震驚地說道:“陷陣營!這幾乎和陷陣營的壓迫力和建製一模一樣。”
“參見黃將軍!”
張遼和李儒下馬,率先向黃忠行禮。
彆看現在張遼的功勞比黃忠要高,可在軍中的地位,黃忠是比張遼高的。
作為最高跟隨劉俊的武將之一,黃忠的威望不是張遼可以比擬的。
加之黃忠穩重低調,又願意給年輕人機會,使得很多武將都特彆尊重黃忠。
黃忠笑道:“文遠、文優,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本將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難道主公有新的軍令?”李儒看出其中的緣故。
黃忠笑嗬嗬地拿出了一份卷軸,說道:“主公有令,讓兩位親自過目。”
張遼和李儒馬上就接過來,看完了上麵的內容。
上麵是命令張遼、李儒、黃忠在劉俊猛攻柴桑的時候,直接全麵出擊,將淮河以南、長江以北所有城池全部拿下。
“哈哈哈!主公真是大手筆啊!這次咱們又要建立功勳了。”張遼大笑了起來。
唯獨李儒陷入了沉思。
黃忠也對張遼說道:“吾已經傳達了主公的命令,是時候返回廣陵城了。”
張遼想要和黃忠告彆的時候,李儒卻拉著黃忠的手,說道:“黃將軍,我等離開淮南有段時間,有些事情需要和黃將軍好好參詳。還請黃將軍留步。”
“哦?”黃忠疑惑不已,但看在李儒眼神真誠,最後還是同意了。
三人進入合肥,在府邸之中,李儒揮手讓所有的親兵和仆人都離去,隻剩下他們三人秘密商議。
黃忠一看就知道李儒不是詢問一些事情那麼簡單。
“文優,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沒必要那麼神秘。”黃忠乾脆就開門見山。
李儒拱手道:“黃將軍果然睿智,其實在下也不過是未雨綢繆。”
一邊的張遼不解地問道:“文優,你究竟要做什麼啊?”
李儒深深地看了張遼一眼,說道:“文遠,你可知你現在很危險!”
“什麼危險?”張遼誠然是不明白了。
李儒淡淡地說道:“這次滅掉烏桓,你的功勞已然是全軍之首。功高蓋主啊!”
聽到李儒這麼說,張遼不在意地說道:“真是杞人憂天!主公何等雄才大略,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李儒就知道張遼會這麼想,於是正色道:“主公不會這麼想,但其他人呢?甚至於大公子呢?”
黃忠和張遼心中都跳了一下。
李儒對張遼說道:“若是再讓文遠你立功,你的爵位又要上升。到時候,恐怕最後是萬戶侯。然而之後呢?”
一句之後呢,張遼就心中狂跳了起來。
封無可封的情況下,就隻有兩個下場。一個就是冷落了,一個就是殺了。
張遼流出了一絲冷汗。
黃忠皺眉道:“文優,說此言,為時尚早吧。”
“不!”李儒直言道:“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在下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避免此局。”
黃忠一聽,李儒的想法絕對和自己有關的。
張遼就有點急切地問道:“文優,你還等什麼呢,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