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後,孫紹的命令到了豫章郡。
孫權看到孫紹讓他去荊州主持孫尚香的婚事,充當娘家人,當場就傻了。
如果去其他地方,孫權二話不說就去了。
但去荊州,孫權就有點擔憂了。
之前孫權白衣詐城,奪下了江陵城,把江陵城搞得烏煙瘴氣的。
哪怕是現在,江東的商賈和百姓要前往荊州,都需要經過嚴厲的盤查。
凡是有一點不配合的,荊州方麵直接抓拿,甚至當場格殺。
故而江東的商賈們都對孫權之前的舉動恨之入骨。
荊州非常不歡迎孫權!
看到孫權的臉色難看,呂蒙暗叫一聲不好,詢問道:“主公,可是孫紹小兒為難你?”
孫權深吸一口氣,將文書遞給呂蒙,說道:“你自己看吧。”
呂蒙看完裡麵的內容,臉色陰沉地說道:“好一個孫紹,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誰都知道劉俊就是要引誘孫家之人前往,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誰要是去了,就是傻子。
孫紹不叫彆人,偏偏讓最近聲望上升的孫權前去,難道是看出了孫權的野心?
呂蒙可以看出來的,孫權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孫權想到的是更多。
他覺得孫紹可能不是看出來自己的野心,恐怕是要鏟除隱患。
“主公,咱們要不要推辭?”呂蒙覺得這荊州還是不要去了。
孫權想了想,反駁道:“不!這荊州,吾還非去不可了。”
呂蒙急忙勸阻道:“主公,劉俊這人的口碑不咋地,萬一他起了歹心,主公就危險了。”
劉俊對敵人的口碑不行,對自己人卻非常的不錯。
然而孫權卻想明白了。
“吾已經和劉俊暗地裡達成了協議,臣服於朝廷。他若是想要兵不血刃拿下江東,就不會對我不利。”
孫權十分冷靜地說道:“如今兄長昏迷,母親身體不適,吾不去荊州,小妹出嫁,豈不是沒有娘家?這要是傳出去,我孫家的臉麵何存?”
呂蒙覺得有道理,但他還是擔心啊。
小人終歸是小人,內心本就是黑暗的。
呂蒙輕笑道:“彆擔心,劉俊好歹是唐王,他是要臉的。若是我不能回到江東,他的算盤就全部落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劉俊不會乾的。”
呂蒙見孫權信誓旦旦,也就放心了,說道:“末將陪你一起過去.....”
“不!吾可以去,你不能去。劉俊或許不會傷害吾,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孫權一眼就看出了關鍵所在。
呂蒙要是去荊州,萬一被劉俊給弄死了,孫權就損失一個大將了。
呂蒙如夢初醒,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孫權讓呂蒙留在豫章,看好這個地方,畢竟這裡算是孫權僅有的一塊地盤了。
經過一番折騰,孫權就帶著一隊親兵,乘坐船隻,往柴桑而去。
走水路要比走陸路輕鬆得多。
半天之後,柴桑的水軍就發現了孫權所在的船隻,將其攔了下來。
孫權毫不畏懼,直接表明身份,還有自己要去荊州的意圖。
水軍士兵得知是去荊州主持婚事的,也不敢為難,急速彙報給了張遼。
張遼一聽,大笑道:“沒想到是老熟人來了。”
孫權在淮南被張遼打了一個丟盔卸甲,喜提“孫十萬”的名號。
張遼也因此威震天下。
天下英豪在討論天下最強武將的時候,張遼靠著碾壓孫權的戰績,大有劉俊、呂布之下第三,一些武將更是稱呼張遼為三哥。
天下第三,不正是三哥麼?
張遼還沾沾自喜。
如果他知道三哥在後世是什麼意義的話,他就不會這麼高興了。
李儒和龐統聽到孫權的名字,兩人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龐統被前來協助軍機,期間和李儒相互配合。
兩人一個是壞種,一個是狡猾的狐狸,聚集在一起擦出了火花,相見恨晚。
李儒打趣道:“士元,沒想到孫權那麼膽大,居然敢去荊州。真是嫌命長啊。”
龐統尋思了一會,說道:“孫權這廝絕對是認為他已經暗自投降了朝廷,已經是咱們自己人了,絕對不會受到迫害的。要不然,以他貪生怕死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來冒險呢?”
張遼醒悟道:“這廝這是在向江東展現他的勇氣了!好算計啊!”
三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把孫權的小心思給看得透透的。
龐統提議道:“文遠,咱們要不要戲弄一下他?”
孫權這樣的貨色,一直都在彆人的戲耍之中,龐統很想玩一玩他。
張遼搖頭道:“這樣上不了台麵的家夥,何必浪費時間,吾見都不想見他。傳令下去,讓孫權速速通過,不得登上柴桑的地麵。”
李儒和龐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