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好在還需要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能夠殺入荊州了。
荊州富庶,隻要拿下一個小城池,就能夠給大軍作為補給。
司馬懿就是要以戰養戰,逼迫劉俊退兵的。
大軍繼續前行,山壁上的藤蔓越來越密集,有的甚至垂到了小道中央,士兵們不得不揮舞著刀斧,一邊砍斷藤蔓,一邊前進。
“小心點!前麵有陡坡!”一名斥候高聲喊道。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前方的小道突然變得陡峭,幾乎呈四十五度角,路麵上的碎石的碎石鬆動,稍有不慎就會墜入下方的深穀。
“都給我小心點!一個跟著一個,不許推搡!”張飛高聲下令,率先踏上陡坡。
他手腳並用,憑借著過人的力氣,艱難地向上攀爬。
司馬懿則跟在隊伍中間,由兩名親兵攙扶著,一步一步地挪動腳步。他司馬懿的身體素質可無法和強壯的士兵相比,這般高強度的跋涉讓他早已體力不支,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咬牙堅持。
突然,一名士兵腳下一滑,身體朝著深穀墜去,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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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旁邊的兩名士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奮力將他拉了上來。
那名士兵嚇得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身上的鎧甲沾滿了泥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廢物!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怎麼打仗!”張飛回頭罵道,卻也沒再過多苛責。
“再多堅持幾下,很快就能夠到荊州了。”
連日的艱辛,連張飛這等猛將都快撐不住了,更何況這些普通士兵。
夜幕降臨,大軍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山穀紮營。
士兵們燃起篝火,驅趕蚊蟲與野獸,拿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就著山泉水啃了起來。
乾糧早已被汗水浸濕,變得又冷又硬,難以下咽,可士兵們依舊吃得狼吞虎咽。
他們實在太餓了,有得吃就非常不錯了。
司馬懿坐在篝火旁,看著眼前疲憊不堪的士兵,心中滿是憂慮。
不少士兵因水土不服,患上了痢疾,身體日漸虛弱,戰鬥力大打折扣。
“仲達,你看這鬼地方,連口水都喝不踏實!”張飛走到司馬懿身邊,拿起一塊乾糧,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俺老張寧願在戰場上跟敵人拚個你死我活,也不願在這破山裡受這份罪!”
司馬懿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說道:“翼德所言極是。但為了主公的大業,咱們隻能咬牙堅持。隻要能偷襲荊州成功,逼劉俊回師,永安之圍自解,這份苦便沒白受。”
司馬懿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已讓人清點過,目前大軍已有三百餘名士兵患病,糧草也僅夠支撐五日。明日起,咱們加快行軍速度,務必在糧草耗儘前走出山脈。”
張飛皺了皺眉,說道:“加快速度?可這路實在難走,再加快速度,恐怕會有更多士兵受傷或掉隊。”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司馬懿語氣沉重,說道:“若不能按時抵達荊州,咱們此次偷襲便會功虧一簣,不僅救不了永安,還會讓主公陷入更大的困境。”
張飛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好!就聽你的!明日一早,咱們便加快速度,就算累死,也要按時走出這破山!”
“隻要殺入荊州,咱們就能夠以戰養戰,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得輕鬆。”司馬懿笑嗬嗬地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條通體翠綠的毒蛇從旁邊的草叢中竄了出來,吐著分叉的信子,朝著司馬懿的小腿咬去。
那蛇速度極快,如同閃電般,司馬懿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陷入危險之中。
“小心!”張飛眼疾手快,猛地舉起手中的蛇矛,朝著毒蛇刺去。
蛇矛的矛尖精準地刺穿了毒蛇的身體,將它釘在了地上。毒蛇在矛尖上扭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墨綠色的毒液順著矛尖滴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小片黑色的痕跡。
司馬懿嚇得渾身一僵,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他低頭看著離自己小腿僅寸許的毒蛇,心臟狂跳不止,剛才若不是張飛反應迅速,他恐怕早已中毒身亡。
“娘的!這鬼地方連蛇都這麼毒!”張飛罵道,拔出蛇矛,將毒蛇的屍體扔到一旁,向司馬懿關心地問道:“仲達,你沒事吧?以後小心點,這山裡什麼東西都有,可得打起精神來!”
司馬懿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對張飛抱了抱拳,感激地說道::“多謝翼德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吾今日恐怕性命難保。”
“客氣什麼!互相照應是應該的!”張飛擺了擺手,語氣豪邁,說道:“不過這蛇毒性甚烈,咱們可得多加小心。”
司馬懿臉色嚴肅,下令道:“傳我軍令,讓士兵們夜裡站崗時務必提高警惕,營地周圍撒上硫磺,防止蚊蟲與毒蛇靠近。”
益州地區多山地,蛇蟲眾多,故而士兵們都會攜帶一些硫磺。
在深山之中,益州軍不用擔心被偷襲,他們倒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晚上了。
司馬懿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心中閃過一道道的思緒。
這一次偷襲成功的話,司馬懿決定要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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