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五年過去。
域外戰場早在三年前就換了一批人。
當然也沒有全換,不少修士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磨煉和賺錢機會,選擇留在戰場。
相應的,自家宗門也會按照自己的實力和需要派遣的人手進行調整。
反正破霄、上官煜瑤、風意幾個是不打算回去的。
而誌清尊者和馨寧尊者經過十年的磨礪,再加上各種資源的加持成功飛升。
而他們都將自己大半的家底都讓人帶回了太虛道宗,不止是他們的,冷夜他們這種飛升已久的也都拿出了部分家底。
這就是反補,弱小時受到宗門庇護,強大後庇護宗門。
當然,以往是不會有這種條件的,以往凡是飛升之人都不可再和自己的世界有過多的牽扯,會引起很多麻煩,尤其是一些看不到的因果。
但現在不同,現在各個世界和仙界都是連成一體的,再加上域外戰場和新出來的兩個星空秘境,這種聯係就更是分不開,影響是有,但和域外惡客那些侵略者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雖說域外血族在之前的奪運之戰中損失了一半的氣運,但想徹底將其趕出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也因此,域外戰場的人手不能少,同樣的,各個小世界頭頂的禁製也不能撤。
沒辦法,域外血族的大部隊雖然都被牽製在了域外戰場,但總有一些喜歡小偷小摸的會偷偷潛入其他小世界胡作非為。
而且這種流浪星空的種族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同伴,萬一又來一些域外生靈呢,不用禁製壓著,後方隨時都有淪陷的可能。
而有禁製壓著的話,就算出了什麼事情,小世界的生靈也能自己解決。
事實證明,大佬們的選擇是對的,即便這樣很消耗各個世界的本源。
夏侯卓君這個老宗主回來沒歇幾天又被迫上崗了。
其實一開始還好,這些年他雖然不在,但無論是他徒弟還是他師妹都把宗門打理的很好。
但擺脫過這種生活的他怎麼會甘心繼續留下來費心勞神呢,所以時不時地就要找人替班。
沒辦法,宗門要緊,他自己也要緊啊。
不出去還不覺得,上了戰場他才知道這些年他荒廢了多少。
要不是一直有師兄師姐師弟的照應,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所以就算再忙,他也不能再荒廢修行了。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當甩手掌櫃,頂多就是讓彆人替替他,幫他分擔分擔,哎,又是想徒弟的一天。
要是徒弟還在,他可以完完全全當甩手掌櫃的嗎,哼,不願意,他敢,難不成還想不尊師重道。
雖然他覺得他徒弟敢,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徒弟生死不明,本命燈仿佛風一吹就要散掉,真的是造孽啊。
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不知他徒弟變成什麼樣子了。
當然,他也是嗅到了這裡麵的不尋常的,一個紅玲是巧合,再加上一個思勉就肯定不是巧合。
而且聽月嬋師妹那意思,思勉還可能是自己主動將自己變成那樣的,他不就出去了十年嗎。
有些人閉個關就是幾十上百年的,也不見得會有多少大事發生啊。
可他就走了十年,就仿佛錯過了很多很多一樣。
夏侯卓君剛處理掉暗門傳上來有關世家叛變的消息,門口就又來人了。
“歡丫頭啊,查得怎麼樣?”
林歡先是恭敬行禮,然後才將自己整理的玉簡呈了上去。
夏侯卓君伸手接過,然後將神識探了進去。
看完玉簡中的消息,他又打開林歡送上來的儲物袋。
儲物袋中躺著兩隻毫無聲息的蟲子屍體。
蟲子長得有些奇怪,頭頂的兩根觸角呈銀灰色,還微微反射著寒光,觸感極其堅硬。
蟲子的背後長著三對近乎透明的翅膀,就算這兩隻蟲子背後的翅膀有被削掉的痕跡,但也不妨礙它們的鋒利。
蟲屍腹下長著六隻六邊形的爪子,同樣堅硬鋒利,但蟲子的身體並不大,巴掌大小,但這東西是從未出現過的生靈。
至少在聖靈界從未出現過,古書上也沒有任何有關這種蟲子的記載。
“確定了最近興風作浪的就是這麼些東西?”
林歡點頭,表情有些凝重“掌門師叔,這些東西太詭異了,隱秘性太強,而且它們行事一點兒都不張揚,想要徹底清理掉它們很難”,
“最重要的是,它們多活動一天,聖靈界的靈氣就會稀薄一分,這麼下去,靈氣早晚會枯竭的”。
“你先下去吧,讓駐守各處的修士都警醒些,讓陣峰的人動作快一些,該撤離保護起來的百姓也安排足夠的人手去護送”。
林歡點頭應下,然後就憂心忡忡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