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稀罕的拍著大腿，“哎呦，我家飯飯真神啊，這麼凶的狗都能馴服。”
梵冷莫呲著一口小奶牙傻樂。
飯飯是她的乳名，因為她會說話的第一句不是叫媽媽，而是……
“乾飯飯！”
老太太那時都樂開花了，當時就給梵冷莫起了個乳名，叫飯飯。
梵冷莫也比較慶幸，幸好當時說的不是‘喝neei’。
家裡的火炕沒燒，母女三人晚上就在姥姥家住了。
姥姥家有一個大腦袋電視機，用天線的那種。
縮在被窩裡看完兩集小李飛刀，一家人就睡覺了。
半夜，梵冷莫被一泡尿憋醒。
出院子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就有旱廁。
天太黑，梵冷莫想叫姐姐陪自己一起去，但是推了她好幾下她都沒醒。
梵冷莫裹著被子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自己裹著大棉服，打著手電筒出去了。
黑皮聽到開門的聲音了，但是沒起來。
梵冷莫走過去敲了敲籠子。
黑皮抬起頭，“乾嘛？”
梵冷莫扭扭捏捏，“我想噓噓。”
“那你就去唄……”
沉默兩秒，黑皮忽然吐著舌頭笑了，“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誰，誰害怕了！”梵冷莫梗著脖子強嘴。
黑皮揚起眉毛，“那你倒是去啊。”
“去就去！”梵冷莫自信心爆棚，抱著手電就出了院子。
一陣小涼風吹過來，梵冷莫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回頭看去。
黑皮正坐在籠子裡，吐著舌頭看她。
一人一狗對視兩秒，梵冷莫重重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的大步朝旱廁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乾仗呢。
廁所裡黑咕隆咚的，一個個坑位就像張著大嘴的怪物，等著人跳進去。
梵冷莫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
“咳咳咳！”
Σ???」∠嘔！
哎呀媽呀！太臭了！
捂著鼻子飛快解決完生理問題，梵冷莫提上褲子就跑。
逃離了廁所味道的範圍後，她才放鬆下來。
又是一陣小涼風吹來，梵冷莫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這風怎麼專門吹人脖子呢？真討厭！
快速走了兩步，梵冷莫忽然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