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省h市,市公安局刑警支隊。
吳泰逸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手肘撐著桌麵打電話。
此時的他邋裡邋遢的,胡子好久沒刮,頭發也亂糟糟,活像個路邊的流浪漢。
“耗子,你們那是不是剛搗毀了一個人販子團夥?”
“嗯,我是想問一下,被拐賣的小孩裡,有沒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長得很精神,眼睛很大,叫梵冷莫。”
“沒有嗎?好,謝謝。”
掛斷電話,吳泰逸靠在椅背上,仰著頭,閉目放空思緒。
半年了,飯飯已經失蹤半年了。
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的父母找了幾個月,現在也絕望了。
梵林又開始每天喝大酒,想借此麻痹自己。
李曉鳳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楊莫莉身上,強迫自己不去想梵冷莫失蹤的事。
她的舅舅們也放棄尋找了。
現在梵冷莫的家人中,隻有他在每天四處打聽孩子的消息。
警校的同學、學長們那裡,他挨個問了一遍。
隻要聽說有哪裡搗毀了人販子團夥,他就會第一時間打電話詢問,可是都沒有消息。
黑皮完全嗅不到小姑娘的味道,每天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家裡,不吃不喝,等著梵冷莫回來。
吳泰逸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無力,連自己閨女都保護不好。
他很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讓小姑娘回家。
現在好了,他連小姑娘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也沒聽到小姑娘最後的那聲爸爸。
想到這,他的心臟就是一陣劇痛。
捂著心口悶哼一聲,吳泰逸拉開抽屜,拿出一瓶藥,倒在手心一粒,仰頭吃掉。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魯綱走了進來,看著桌上的藥瓶蹙了蹙眉。
“你還不去醫院啊?彆到時候飯飯找到了,你的身體又熬廢了。”
吳泰逸捏了捏眉心,“靈修協會那邊怎麼說?飯飯失蹤跟修真者有關係嗎?”
魯綱搖搖頭,“現在協會那邊也很亂,聽說有個大人物失蹤了,會長現在正親自找人,但一直沒什麼消息。”
吳泰逸歎了口氣,心臟又開始痛了。
魯綱嘖了一聲,拉著他就往門外走,“今天你必須聽我的,去醫院,這半年你一共睡了幾天?身體不要了?上次在辦案現場暈倒的事你不記得了?小邢!開車,送你師父去醫院。”
在車上,吳泰逸捂著心口,表情非常痛苦。
“師父你沒事吧?”刑峰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