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上午遊戲,梵冷莫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借用厲封的浴室洗了澡,梵冷莫換上一身純棉的小睡衣,去二樓陽台望風。
她怕熱,但不怕冷,此時五月份的天氣微微有些涼,但對梵冷莫來說溫度剛剛好,偶爾吹來一陣涼爽的清風,就能讓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燕訣寒的這處四合院位置極好,遠離城市喧囂,空氣也十分清新。
厲封哥仨放縱了一上午,現在被燕訣寒拎著脖領強迫他們學習去了。
梵冷莫坐在搖椅上,手裡捧著一杯冰闊樂,好不愜意。
“叛徒!你到底說不說!”
院子裡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梵冷莫一個激靈的坐直身子,從陽台的玻璃圍欄往下看。
陽台的位置正對著一個黑漆漆的小洋樓,她記得那個地方,厲封跟她說過那是燕家的刑堂,用來處罰犯錯手下的地方。
她現在的這個位置有些高,看不到刑堂裡的景象。
於是乎,梵冷莫欠欠的跑到樓下,翻出一桶爆米花,找了一個可以看戲的好位置坐下。
刑堂的大廳裡有幾個男人,燕訣寒也在其中,坐在主位。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正拿著鞭子罵罵咧咧的往他背上抽。
跪在地上的男人從始至終一聲沒吭,反倒是刀疤男,一直罵他叛徒,說他出賣兄弟。
燕訣寒全程沒什麼表情,還愜意的喝了口茶。
鞭子上有倒刺,十鞭下去,男人後背便血肉模糊。
顧以辰的父親顧睢風有些不忍,“小魚,我不信你會出賣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宇抿了抿唇,咬著牙沒說話。
背上又挨了一鞭,他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燕訣寒蹙眉,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麵,止住刀疤男的動作,“小魚,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消息到底是怎麼泄露的?”
秦宇咳了兩聲,吐出兩口血沫,聲音沙啞,“寒哥,我跟你混了二十年,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燕訣寒麵無表情的跟他對視,一言不發。
顧睢風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所以真相呢?如果不是你乾的,那你是在替誰隱瞞嗎?”
秦宇張了張口,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垂下了頭。
梵冷莫的這個角度很好,可以看到大部分人的表情。
比如說現在,就在秦宇垂頭沉默的時候,她親眼看到刀疤男鬆了一口氣。
燕訣寒似乎沒了耐心,蹙眉擺了擺手,“關起來。”
秦宇還是沒說話,任由幾名西裝保鏢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