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吳泰逸猶豫著問道“許強的事……是您做的嗎?”
“嗬嗬。”吳洪濤笑了兩聲,“許強劣跡斑斑,濫用職權、陷害同僚,隨便查一查就露底了,不全是為了你,也算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吧。”
吳泰逸鼻頭發酸,聲音悶悶的,“謝謝爸。”
“臭小子。”吳洪濤笑罵道,“行了,我要休息了,沒事掛了吧。”
“嗯,爸,晚安。”
掛斷電話,吳泰逸一扭頭,就看見梵冷莫在眼巴巴的盯著他。
“爸爸,是爺爺做的嗎?”
“嗯。”
梵冷莫一臉崇拜,“哇哦,爺爺好酷!跟爸爸一樣護犢子呢!”
吳泰逸???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閨女是不是在罵我?
與此同時。
黑省a市,省委家屬院。
吳洪濤掛斷電話後,漆黑的眸子泛著冷光。
“嗬,許強!”
敢動他兒子!真當老子是吃乾飯的啊!
……
……
夜裡,梵冷莫抱著被子睡得很香。
吳泰逸熬夜看卷宗。
鐺鐺鐺!
門外響起敲門聲。
吳泰逸蹙了蹙眉,起身幫梵冷莫掖好被子,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身血腥味倒了下來。
“燕訣寒!”
吳泰逸瞳孔一縮,趕緊把他扶住,攙扶進客廳。
燕訣寒的腹部有一道刀傷,不致命,但失血過多,導致他臉色發白,有些虛弱。
“飯團呢?讓她幫我聯係一下小魚,我手機壞了。”
“她睡了。”吳泰逸拿出醫藥箱,簡單幫他包紮了一下傷口,“你這算是來自首嗎?”
“嗯?”燕訣寒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吳泰逸抬眸看了他一眼,把帶血的紗布扔進垃圾桶,“帶著刀傷來我家,當我這兒是診所啊?”
“……”燕訣寒挑了挑眉,沒說話。
吳泰逸“你這算是聚眾鬥毆,得拘留,給你個寬大處理的機會,把同夥交代出來,我爭取給你減刑。”
燕訣寒???
“彆啊!我都這麼慘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吳泰逸輕飄飄的瞄了他一眼,拿出手銬,“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燕訣寒瞬間苦了臉,“大哥,我是受害者,我就出來吃個夜宵,結果一群光頭強忽然衝出來,舉著刀就砍我,我啥也不知道啊!我也很懵逼啊!”
吳泰逸挑眉。
“真的。”燕訣寒委屈的像隻被拋棄的大狗狗,“就前麵黨校路大排檔那裡,不信你去查監控,我都沒還手,我是來報警的,不是來自首的。”
吳泰逸打量他兩眼,見他不像在說謊,這才給在警局值班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黨校路的監控。
掛斷電話,吳泰逸看著他似笑非笑,“讓你以前不乾人事,現在遭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