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大巴車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行駛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
除了正在開車的憨憨坦克,其他隊員都快被晃悠吐了。
Σ???」∠“老牛,老牛你開慢點!穿山甲都跟不上你了!”土豪緊緊抓著前座的椅子扶手,臉色煞白。
隊裡的土係隊員穿山甲此刻滿頭大汗,目光死死注視著前方,身上散發著一圈一圈的黃色光芒。
他正在用土元素修補前方的路段,不然就按憨憨坦克這個駕駛速度,他們早就翻車翻到南天門去了。
宮閆此時已經收了終端,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他還是回頭嗬斥了一句,“都安靜點,跟人家小拖油瓶學學,她一個小孩子都一句話沒說,再看看你們!不嫌丟人!”
隊員們紛紛扭頭看向梵冷莫。
處於視線中心的梵冷莫此時雙目緊閉,兩隻小手緊緊抓著前麵座椅的扶手,小身板坐的筆直,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土豪羞愧難當,默默扭回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了。
可不能讓一個小孩子比下去,他要堅持住!
隊員們的想法都差不多,從梵冷莫身上收回視線後,就坐在座位上不說話了,而且全都默契的收了表情,仿佛誰先皺眉,誰就要給大家洗一個月襪子一樣。
宮閆見他們消停了,那顆酷愛攀比的心才終於恢複平靜。
隻要他的兄弟們不比小拖油瓶丟人就行,至於難不難受……嗬!他也想吐!可他不說!
感受著落到身上的視線一個一個收回去,梵冷莫才悄咪咪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Σ???」∠“快快快!小情!再給我來一片暈車藥!”
他們隻看見她的淡定了,完全沒注意到她握著扶手的手指已經泛白,還有在心底吵的幽情腦瓜子疼的陣陣咆哮。
“大橋斷了!穿山甲!”
忽然,開車的憨憨坦克犛牛大喊一聲。
穿山甲目光一凝,“知道了!”
他雙手快速結印,在大巴車即將衝到橋下時,一條土路拔地而起,形成了一道三十度的斜坡。
犛牛把油門踩到底,大巴車轟鳴一聲,嗖的一下衝上斜坡,整個車身徹底離開地麵。
梵冷莫努力平衡身體,控製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車窗外,是一覽無餘的半個爪哇國。
梵冷莫仿佛看到了相隔百裡的靈獸潮,黑壓壓一大片,正在勻速的朝前方前進。
靈獸潮中心位置,有一隻體型達到百米的巨獸。
大巴車來到最高點時,巨獸也緩緩轉過頭來,那宛如大燈籠似的黑色眼睛筆直望向他們。
梵冷莫的呼吸都停了,在它巨大的眼睛裡,她仿佛看到了大巴車的倒影,以及大巴車裡臉色泛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