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宸抬起頭，視線直直的望著瘋子，眼睛紅的像小白兔。
“什麼意思？”韓哲蹙眉問道。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瘋子再次瑟縮了一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像個鵪鶉一樣躲到梵冷莫身後。
他沒有回答，就是驚慌的搖著頭，好像一個重度社恐症患者。
梵冷莫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鬆心態，然後轉過頭專注的看著韓哲。
“字麵意思，這裡的主人以殺人為樂，不死人石門打不開。”
韓哲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了一下，痛的他無法呼吸。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表明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阻止有人會死去的事實嗎？
梵冷莫眼睜睜看著韓哲難過，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沒事，習慣就好。”
確實是習慣就好。
好歹這次還有她和大腿叔叔兩個曾經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幫忙，九年前那次可是所有事情都是大腿叔叔一個人扛下來的。
韓哲深吸一口氣，拍拍祁柯宸的肩膀，“振作一點，打起精神來，這裡還有彆人需要我們守護。”
“嗯！”祁柯宸用力點頭，擦掉眼角的淚水，一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
梵冷莫嘴角一抽，不忍直視。
說到底，韓哲和祁柯宸都是二十三四歲的大男孩，雖然經曆了很多生死，但稚嫩的外表還沒有褪去。
在他倆的臉上看到這種鄭重的表情，確實有點……違和。
但是再結合他們身上的軍裝，似乎一切又顯得那麼正常。
梵冷莫沒再多說什麼，拉著大腿叔叔找了處角落坐下，靜靜等待著石頭怪的到來。
難得的安寧時刻，梵冷莫的表情有些發愣。
身旁的瘋子偷偷瞄了她兩眼，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累了？可以躺。”
梵冷莫一愣，聽到這熟悉的話，頓時眼眶發酸。
她微微搖頭，抬手在他的帽子上揉了兩下，“我不累。”
瘋子哦了一聲，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梵冷莫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忽然給他一個溫暖的抱抱，“大腿叔叔，我好想你。”
瘋子手足無措，雙手慌亂的在空中晃了兩下，然後慌不擇路的把梵冷莫推開，默默裹緊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屁股往旁邊挪了兩下。
梵冷莫：“……”
我還沒嫌棄你臭呢，你還嫌棄上我了？
梵·小彆扭·冷莫當即冷哼了一聲，賭氣似的扭開臉，也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你不願意搭理我？我還不願意搭理你呢！哼！
那邊的韓哲安撫好眾人的情緒，又對祁柯宸交代了兩句，便徑直朝梵冷莫走來。
看了她身旁的瘋子一眼，韓哲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來過這裡？”
雖是疑問句，但韓哲的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嗯。”梵冷莫點頭。
“什麼時候？”
“九年前，確切的說，是九年零六個月之前。”
九年前，那她那個時候就是……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