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也不撒口，直接回絕：“犯不上犯得上也得去警察局，要是警察說這事兒怨我，多少錢我也掏，要是不怨我，咱也得好好掰扯掰扯。”
“陳醫生，病人怎麼樣？”
白芷板著小臉問著陳默，陳默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媳婦這樣，多少有點兒稀罕人。
“病人是心梗，我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後續的還得醫院那邊鑒定。”
“對了，按照病人的狀況還有脈象，病人應該有心臟病史，醫院應該可以查到。”
聽陳默這麼一說，白芷心裡有了譜。
剛才她就感覺不對，老頭倒了，老太太和兒女的反應是鬨事兒加要錢，就算陳默想要救治，老太太也非得抓著陳默和山子認識，阻攔陳默施救。
這麼做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老太太知道老頭有心臟病史，但是不相信陳默。
而第二種，就是老太太知道老頭有心臟病史，怕一大家子演的戲被戳破。
可是誰也沒算到，老頭這次真的犯心梗了，而且正巧陳默和二狗這倆醫生在現場。
白芷掃了眼四周，問道：“剛才誰領這桌客人上樓的？”
一個女服務員怯生生的舉起手，說道：“是我。”
“方便講一講剛才發生了什麼麼？”
服務員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剛才我領客人上樓，客人要求先看菜單，一會兒再進包間。大概五六分鐘功夫吧，我就聽那個大娘嗷的一聲，然後大爺就躺地上了。”
服務員的話更加確定了白芷的推斷，老太太和一雙兒女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兒女朝著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老太太嗷的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沒天理了啊，撞了人不賠錢也就算了，警察也不向著我們說話哎！這是什麼世道哎！”
“老頭子，你快起來啊，咱們回家，咱們去京城告去哎！”
“老頭子哎，你快起來，咱們進京城哎！”
老頭睜開眼睛，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你要是不想讓他死，就把嘴閉上！”
陳默這次是真惱了，好容易把老頭救過來，讓老婆子這麼一折騰，老頭情緒一上來，又要完犢子了。
老太太懵了，難道老頭子這次真的是犯心梗了？
“呦？又是你們這一家子啊！”
“白警官，休假還沒讓你消停，真是麻煩你了。”
老太太看向說話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所，他們你認識？”
王所點了點頭，說道：“能不認識麼，上個星期，在萬銀商場自助餐，這老頭被人撞倒了。然後鬨到我們那了，當時證據不足，對方賠了三千私了。”
山子嘿嘿笑著說道：“這不巧了麼，今天又撞我身上了。”
經理這時候也從樓下走了上來，他拿著一個平板，點開拷貝出來的視頻。
王所抻著腦袋看完，戲謔的說道：“上次自助餐，這次跑人家大飯店，上次你們運氣好沒拍到到底發生了啥，這次，你們可跑不了了。”
老太太瞬間慌了神，指著王所說道：“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王所也不反駁，而是爽快承認：“對，我是人民警察，不和人民一夥和誰一夥。”
拖拉了十多分鐘，救護車拉走了老頭，那一家子還有山子他們去了警察局，服務員也跟著去錄了個口供。
等折騰完，陳默這一家子又回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