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號,年初三。
陳默縮在炕上看電影,寧太太拉著二姑陳寧白芷,四個女同誌打麻將。
一大早,二狗就開著車拉著寧傑小叔還有老周上了孤兒山上香,其餘屋子也滿滿登登的,打撲克打麻將的都有。
一年到頭,陳默家裡都不缺人。
“咦?二姑,過年好啊。”
陳月如抬起頭,看著進屋的男人,端詳了好半天,才驚呼道:“哎呦,過年好,小金子,你啥時候回來的?”
小金子放下手裡的東西,說道:“昨天半夜才到市裡,一早就雇了個車回來了,二姑,陳默呢?”
白芷趕忙扯掉陳默耳朵上的耳機,陳默看的入神,疑惑的問道:“咋了?”
二姑說道:“看電影看彪了啊,快起來,小金子來了。”
陳默咕嚕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小金子破口大罵:“你個鱉犢子,不說年前回來麼,打電話還特麼空號了。”
嘴上罵著,陳默卻穿上鞋下了炕,一把把小金子摟進懷裡,重重的捶了兩下後背。
小金子眼睛瞬間紅了:“這不沒買到票麼。”
“吃飯了沒有?”
“吃了,我家裡你不給燒的炕麼,屋裡也熱乎,我媽燉的醬湯泡的米飯。”
“老長時間沒喝嬸子做的醬湯了。”
“晚上去我家吃去。”
陳默也不矯情:“行,晚上去吃。”
“去吃啥啊,人家昨晚上半夜才到市裡,一大早找車回來的,你得累死你嬸子啊。”
陳月如瞪了陳默一眼,然後跟小金子說道:“一會兒你跟你爸媽說一聲,晚上來這吃,明天晚上我們去你家吃。”
“行二姑,我跟我爸媽說聲。”
家裡來了人,四個人也散了場,小金子盤腿坐在炕上,挨個打招呼。
這家夥打小嘴就甜,鮮族人,和陳默關係非常好。
有一回陳默摸魚掉進河裡,這家夥二話沒說就下河撈陳默,要不是他,陳默多半兒就淹死了。
“陳默你啥命啊,找這個媳婦兒跟仙女兒一樣。”
陳默有些得意:“那可不,我跟你講,我彆的不行,就是命好。”
“小金子,還去韓國不?”
小金子看著陳寧,打小他就跟著陳寧屁股後麵跑,陳寧小時候長的磕磣,沒想到長大了跟換了個人一樣,漂亮的沒得說。
“不去了姐,在外麵拚了命一年剩個十來萬,不如回來了,天天吃鹹菜給我吃吐了。”
“你一個鮮族人還能吃鹹菜吃吐了?”
“姐你是不知道,韓國那些東西貴的離譜,關鍵還難吃。我在韓國都不敢敞開肚皮吃肉,小時候我還愛喝醬湯啥的,去了韓國,聽到醬湯我都打哆嗦。”
“媽得,同事請客吃麻辣串,要麼就吃部隊火鍋,肉片沒幾個,都是火腿腸方便麵,有一回去同事家家宴,我們五個人,這貨買了兩條排骨,一人兩塊兒,剩下的都是鹹菜。”
“關鍵你知道麼,這在普通人家都算改善夥食了,就特麼離譜。”
陳寧掩嘴輕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