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本能的想要動,還沒等有什麼動作,就疼的臉煞白。
大姑夫黑著臉罵到:“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是來看你媽的還是來找事兒的,不愛看滾犢子!”
病人需要安靜,大姐三十多了,不可能不懂這一點。這明知道自己兒子不成器,還帶著孩子過來鬨騰,說這裡麵沒事兒都沒人信。
大姐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她抹著眼淚,特意瞟了眼陳默,抽噎道:“我來看我媽你還怪上我了。”
“你來看你媽你鬨騰啥啊,孩子不叫人就不叫唄,惹你媽糟心乾啥?”
“你以為我願意帶孩子過來啊,他爸在外地出差,我不帶孩子來怎麼辦。”
大姑夫氣的臉通紅:“你老婆婆呢?啊?先不說你媽病了你來不來,就算鄰居病了,是不是也得問一句啊?你老婆婆不知道你媽病了?啊?”
大姐擦了擦眼淚不吱聲了,陳默看著心煩,說道:“姑父,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有事兒你跟我說,我離這不遠,隨時都能過來。”
大姑夫點了點頭,他姑娘進來就沒給好臉,擺明了就是衝著陳默在那整景。陳默聰明的要命,能看不出來?
說句難聽的,你媽病了我給你媽找人伺候,我過來看你媽,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打個招呼,你上來給我甩臉子,我慣你毛病乾啥?
陳默也沒跟大姐打招呼,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等陳默出了門,大姐也不哭了,瑞瑞也不鬨了,老老實實的喊了聲姥姥姥爺。
大姑夫眼睛瞪得大大的,火瞬間就上來了。
“你說你圖啥啊?啊?”
大姐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這一輩兒姊妹兒好幾個,就陳寧得了好,聽說今年分了好幾億,他又不給我錢,我憑啥給他好臉看,他就是沒瞧得上我。”
大姑夫氣鼓鼓的說道:“人家的錢憑啥平白無故分給你?”
“再說了,你媽病了,人家給找的護工,還天天來,你對象的工作不是人家安排的?最開始他廠子不行的時候,喊你去你也不去啊!人家陳寧公務員都沒乾拚了命把廠子盤活了,這時候你紅眼了?”
大姐坐在那翻了個白眼,又開始抱怨。
“安排工作?留給瑞瑞他爸找了個飯店當麵點師,這算哪門子安排?你看陳寧他對象,還沒結婚呢,市裡機關隨便挑。”
大姑夫覺得自己的姑娘腦子多少有點兒毛病,你一個做麵點的,不去酒店做麵點,能做啥?
“他本身就是做麵點的,人家陳寧對象本來就是公務員,陳默做的有毛病麼?”
“你不用跟我在這絞牙,當年人家陳默找過你幫忙,你咋對他的?啊?不行,我對象那邊太忙了,我得給他做飯。”
“你不就嫌當時陳默那邊工資低麼?”
“你二姨五千塊錢工資,乾了多少年?陳寧五千工資又乾了多少年?人家吃了那麼多年苦,還不行人家得到回報了?”
大姑夫深吸了口氣,說道:“當年陳默想上咱家,是我不讓的,這麼多年了,他埋怨過咱們麼?人家以德報怨,你在這裝犢子。”
“你以為你爸是不是沒腦子?你帶瑞瑞來整這一出,就因為陳默?你不就是不想守著你媽麼,你不就等著我跟你吵吵麼!”
大姑夫看著臉色鐵青的大姐,指著門口:“我也給你養大了,你不孝順是我教的不好,我和你媽以後用不著你,你馬上給我滾!”
大姐張了張嘴,哼了一聲,拉著瑞瑞就出了門,走的那叫一個乾脆。
等大姐走了,大姑夫靠在牆上,一臉的痛苦。
“那個,大哥啊,彆跟孩子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