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皺著眉頭看著陳默,眼睛裡有幾分忌憚。
他冷聲說道:“肯定跟他有關係。”
陳默反問道:“你怎麼證明?”
老鄧聲音猛然拔高:“我兒子都死了,我還要怎麼證明!”
“屍檢。”
“不可能!我兒子都死了,誰也不能給他開膛破肚!”
陳默也來了脾氣,指著老鄧說道:“咋回事你自己心裡有數,你不用跟我耍橫,這是刑事案件,無論是定罪還是乾啥都要經過屍檢。”
“你之所以攔著,不就是因為你兒子喝了酒麼!打頭孢不能喝酒小孩兒都知道,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出事兒了怨彆人了?”
“你們不用瞪我,先不說彆人,你們家沒受過老薑的幫助麼!”
“老鄧頭,前些年你中風,彆說走道了,就特麼連說話都說不明白,到後來是不是老薑給你治好的!”
老鄧一甩手:“兩碼事兒,我兒子就是讓他治死的!”
陳默冷笑著轉過身,看著看戲的眾人,說道:“你們這些看戲的,我問你們,你們讓老薑治過病沒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話的,誰都不想蹚渾水。
陳默直接點名:“老孫,你癱了三年,市裡都治不好,是不是老薑給你治的?”
“大李子,你兒媳婦去年摔了一跤,差點兒流產,是不是老薑治好的?”
“還有你,張平,你彆瞅了,你麵癱誰給治好的?啊?”
“除了他們,彆人我就懶得說了。老薑治了一輩子病,救了一輩子人,他沒有行醫資格證不假,他救人不是假的吧?”
“你們不用不吭聲,老薑這麼好的人出了事兒沒人幫忙說話,等你們出事兒的時候,嗬嗬。”
“彆特麼天天想著僥幸,誰知道哪天哪陣風一吹,雲彩就來了。”
陳默深吸了口氣,眯著眼睛說道:“彆的我特麼不敢保證,今天這事兒不整明白,你們想治病,都特麼去市裡吧,彆死半道上就行。”
“我陳默倒要看看,以後誰特麼敢給西大坡的人看病!”
一聽陳默這麼說,眾人急了。
張平苦著臉說道:“陳醫生,這是老鄧家的事兒,你這麼整有點兒不講理了。”
“就是啊陳醫生,你這麼整有點兒欺負人天啊。”
“陳默啊,你聽叔一句勸,彆摻和了。”
“嗬嗬。”
陳默冷眼掃著眾人,說道:“今天我就特麼豁上以後當不了醫生,我特麼也得把這事兒整明白。”
轉過身,陳默死死盯著老鄧,問道:“給句痛快話,繼續耗著,還是等人家支援來。”
“話我給你說清楚,這事兒,最後都得屍檢,你繼續耗著也行,西大坡以後遭多少罪,你家擔著吧!”
老鄧咬著牙,臉色鐵青。
“這個仇我們家記著了。”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我接著。”
旁邊的法醫一直沒敢說話,陳默擺了擺手,說道:“該乾啥乾啥吧,要是真和老薑有關係,這事兒我給鄧家披麻戴孝賠罪。”
聽陳默這麼說,老鄧心裡多少好受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