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三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翻過鴨綠江,上了一輛大G。
二狗瘦了一大圈兒,對於這種能控製自己體重的男人,陳默倒是覺得十分羨慕。
他不知道,為啥二狗一直又高又胖,明明能控製自己的體型,卻非得整這麼一個樣子。
天哥抱著失去光澤如同石頭般的金身發呆,眼睛紅的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二狗心中感慨,這犢子多半是心疼金子了。
說來也是,那麼大一坨金子變成了石頭,誰也心疼。
“特娘的,這幫子小猴子是真能追,我肚子都少了一層。”
陳默看了眼二狗的肩膀,吧唧了下嘴。這憨貨光著膀子,肩膀光滑如初,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你那是跑的?你那分明是恢複消耗的。”
“哎。”
二狗歎了口氣,對著後視鏡說道:“小天兒,彆瞅了,這都是命。想當年,有那麼大一個鑲滿寶石的金海東青擺在我麵前。。。。”
陳默瞪了二狗一眼,趕忙打斷二狗的話。
“你不會安慰人就彆捅刀子了,天哥是心疼金子麼,天哥是心疼二姐。”
“本來二姐離化龍就剩一步了,結果,為了救天哥沒了。”
二狗點了點頭,想起那道衝天而起的黑光,他也覺得二姐多半是死了。
天哥和二姐之間沒有了感應,他心裡十分煩躁。
這種狀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二姐死了。
二姐怎麼會死,又怎麼能死!
明明就差一步了啊,就差一步了。
二狗尷尬的笑了笑,三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點上煙,分出一根塞到陳默嘴裡,二狗又把點好的煙遞給小天。
接過煙,小天還是有些失神。
一個日夜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人,說沒了就沒了,連句話都沒有,這種感覺,讓小天十分的崩潰。
二狗麵露複雜,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啊小天兒,要不是因為我,二姐也不會出事兒。”
天哥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這事兒不怪你,二姐說了,這是她的劫。”
陳默突然靈光乍現,脫口而出:“二姐的劫,是你。”
天哥沉默不語,二狗懟了陳默一拳。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陳默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尷尬。
二狗皺著眉頭說道:“我總感覺二姐沒死。”
天哥沒說話,而是一臉疑問的看向二狗。
二狗解釋道:“你看啊,你是擔心則亂,我倆呢,肯定不知道二姐當時是啥情況,但是吧,二姐肯定知道咱們的關係。”
“你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二姐要是真要出了啥事兒,最起碼也得讓我倆給帶個話吧?”
天哥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
“對呀,二姐要是真的出了事兒,她肯定會和你們囑咐啥的,不過。。。。”
天哥突然想起二狗說的,二姐身上的金色袍子到後麵全部變成了黑色。
他擔憂的問道:“二狗,你真看到二姐的身上的金袍子沒了?”
二狗點了點頭,說道:“騙你乾啥,反正我是看到二姐的袍子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