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山裡待了多日的眾人如往常一般,大鐘和老甘去打獵,黑弟、那日詵和陳叔留在營地,自從上次那日詵暈倒後,她就很少再去打獵。
“陳叔,快吃吧!”
那日詵把手裡烤好的肉串遞給陳叔。
“謝謝!”陳叔接過烤肉小口吃起來,“你烤的肉越來越好吃啦!”
那日詵聽後奇怪的看看陳叔,因為陳叔自從到魔鬼山後就從不表露什麼情緒,更彆提說話。
“那你再吃點!”
那日詵又把一串烤肉遞給他。
“一串夠了!”
陳叔輕輕搖搖頭。
這段時間他們全靠打獵果腹,雖然原始森林環境惡劣,但好在獵物頗多,他們倒也沒餓著。
“黑弟,你再吃點!”
那日詵勸著不愛說話的黑弟。
黑弟也是搖搖頭,不像大鐘和老甘,他中國話隻會一些簡單的口語,那日詵和他們相處的這十來天曉得他們都有華人血統,隻是黑弟家祖上是華人,後來慢慢被多民族融合了。
“大鐘哥和老甘哥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是先把這些烤肉收起來吧,等他們回來再熱來吃!”
那日詵用芭蕉葉包好烤肉放在拿樹枝簡易搭建的儲物櫃裡,又拎著木桶去溪邊接水,他們選的營地在一處溪流附近,生活上倒也方便,她正準備拎著裝滿水的木桶往回走,聽見一聲不尋常的悶哼,她趕緊丟下木桶去查看時,一把槍頂在她腦後。
“把槍放下!”
這時,陳叔敏捷的從營地方向走來,他一改之前頹廢虛弱之態,渾身散發著凜冽氣息。
“你們把黑弟怎麼啦?”
那日詵不安的看著眼前眾人,陳叔身後不僅跟著她認識的老張,還跟著好幾個手拿突擊步槍的軍人。
“哼,當然是殺啦!”
老張陰狠的對那日詵比一個割喉的手勢後把屬於黑弟的狗牌掛在脖子上當戰利品炫耀。
“陳叔,這女的讓我來處置吧!”
老張不忘被那日詵作弄之恥,準備對她施以暴行。
“她肉烤的不錯,留著給我烤肉吧!”
陳叔說完示意那日詵身後的軍人押著她趕緊走,懶得去理會老張。
他不意與大鐘和老甘起正麵衝突,畢竟兩個經驗豐富、武器裝備一流的雇員軍的殺傷力是相當厲害的,剛才要不是趁黑弟上廁所他們也不會輕易得手,他在審時度勢之後,迅速帶著手下坐上早就準備好的橡皮艇,沿著溪流而去。
等大鐘和老甘拎著獵物回營地時,就看見被割喉的黑弟躺在地上,四周都是他流的血,引來無數嗜血蚊蚋,老甘上前查看後對著大鐘無奈搖頭。
“把他就地埋了吧!”
大鐘忍著悲痛拿起地上的尖銳石塊開始挖起坑,老甘沉默的同他一起艱難挖著,在太陽落山時,他們終於把黑弟入土為安。
“接下來怎麼辦,還有那日詵,不曉得現在怎麼樣啦!”
老甘用石頭給黑弟刻一塊簡單的墓碑插在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