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這個國家叫什麼名字?”範薑不曉得李軒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能教出李軒,範薑覺得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說的話不可能完全扶風捉影,全憑想象,一定有依據。
“師傅沒說。”
李軒在這裡騙了範薑,他的師傅說了,隻是讓他不要告訴彆人。
“哦。”範薑在心中也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過了一會,抱著李軒胳膊的範薑突然想起來李軒之前為何而離開。
“李軒,你不是去看你父親了嗎?怎麼樣。”
李軒將臉貼近範薑的頭上,範薑烏黑的頭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氣息,柔順的感覺讓李軒感覺的莫名的舒適。
“你喜歡這裡嗎?”
範薑想了想,說道:“當然了,這裡可比我在外麵飄蕩的感覺好多了,在外麵吃一頓沒一頓的,吃彆人的剩飯,還要看彆人臉色,說不定有一天就被人罵,還有可能被打……”
“有一回我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我就出去乞討,懇求人給我些食物,剩菜剩飯也好,我剛到一個店鋪口,什麼都沒做,就有人像大狗一樣打我,讓我滾遠點,我那時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不過後來好了,臉皮厚了,你不給老娘老娘就非纏上你,打不過的老娘跑,打得過,老娘就蹲你門口,讓你做不成生意!”
“但這法子不能常用,不太道德,後來,我偶爾和一些人一起生活,你彆想太多啊,我不是那樣的人,老娘聰明,不找那些不懷好意的臭男人,就找些老乞丐,還要那些小孩,李軒我告訴你,彆小瞧我,我可會看人了,要不然我怎麼初見你的時候就敢送你走,還不是我看出來你是個好人,這本事就是從這裡練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是你長得帥呀。”
“有人幫助就好過些,但大多過不了多久就分道揚鑣了,不過我從一些老人身上學到了一些混江湖的辦法,不然真就給餓死了。”
“你知道這把劍是從哪裡來的嗎?是我亂葬崗裡刨出來的,我曾經見過一個背劍的俠客打敗過鄉裡欺負人的惡棍,所以,我也想當個俠客。你說我怎麼敢去那裡的?”
“我也不敢,我是偷東西被發現,被人打昏了丟在哪裡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曾經打過仗,亂葬崗裡都是戰死的士兵,你還真彆說,有不少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發財的,當兵的死了,東西就沒人要了,一些人專門在戰爭過後沒人了來撿漏,跟盜墓的差不多,你說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盜墓呢?”
“嗯,也不行,乾這事太缺德,傷天害理。”
範薑對李軒說著自己在外生活的委屈與經曆,李軒仔細的聽著,範薑說到動情處,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沒了父母後,在江湖中如無根浮萍漂泊了很久,她武功不行,一直躲在夾縫中生存,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可以受,其中受的委屈沒有人知道,但是她還堅持自己僅存的一些原則,所以才沒有完全墜落罪惡裡,落入風塵中。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個混蛋的世界裡又能堅持多久呢?
若是沒有遇到李軒,範薑的結局很大可能,不是個好結局。
說了許久後,範薑口渴了,這才發覺自己說多話了,一開口就沒止住。
“怎麼說起這些事來了,都過去了,還好我遇到了你,對了,你一開始說了什麼來著。”
“沒事。”李軒輕柔的撫摸範薑的頭發,說道:“我見了我父親,他……很好,隻是我從小離開他,現在對他還是有點生疏感。”
“就這呀,很正常,你多主動去陪陪父親就好了,對了,李軒,你父親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呀?”範薑擔心的問道。
“還不知道。”
“唉!雪嬌,咱們的兒子回來了,但是我與他剛見麵就爭吵起來了,你說說我做的有錯嗎?”
慌忙離開的李立山來到了後院一棵大樹處,這棵大樹枝繁葉茂,結滿了綠油油的小果子,再過一月,果子就會變成紅色,像是一盞盞小燈籠,可是葉子照常是綠色的。
李立山背負著雙手繞著樹慢慢的走,慢慢的說。
“當初的婚事是我們一起與先皇立下的,軒兒被帶走後,那幾年你整日往宮裡去照看韶華,恨不得馬上看這倆孩子成婚,可是你離開了,軒兒也找不到了,咱也不好認這門婚事。”
“可軒兒回來了,婚事先皇也認,但是,唉,這個逆子呀,就愛上彆的女人,還隻願意娶她一個,不願意娶韶華,呸,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