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璿長天有些繃不住,麵對幾名族老與自己父親詢問目光,他苦笑著道出緣由,“是一舞那丫頭。”
“她和一個男人好了。”
“胡鬨!!!”
一名身材矮小,頭發紮成衝天辮子頭的老者怒氣衝衝起身。
“規矩就是規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繼承人大比中,她敗於一樂丫頭。”
“按照族規,應該切腹自儘,以儆宗祠先輩魂靈。”
“長天,你翅膀硬了,硬到破壞火璿一族數千年族規,私下裡不顧家主形象,選擇力保這丫頭。”
“這件事既已發生,我們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正值祭祖日,你又讓她回來,難不成是想第二次破壞規矩,在眾多先祖靈位麵前讓其認祖歸宗,重回火璿一族?”
“我告訴你!”
“這件事我不允許!”
衝天辮老者話落,又有一白發胖老者悠悠開口
“自古繼承人隻有一個,長天,你彆忘了盾劍之亂。”
提到盾劍之亂,火璿長天麵色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這盾劍之亂源於千年。
那時的火璿一族風頭正盛,族裡勢力不弱於皇城三大遠古氏族,隱約,有成為第四氏族架勢。
當代族長生下對雙胞胎兄弟,一名為盾,一名為劍。
盾劍倆兄弟能文能武,族內皆有一批追隨者看好選擇擁護。
自古一山不能容二虎。
二者成年,在經過一番比鬥後,劍敗了。
按照族規。
身為長兄的盾應該當眾處死劍,尊定家主之位。
可盾心軟,念及親情,違背祖訓,竟選擇偷偷流放劍。
這一決定,令整個火璿一族墜落深淵,不複昌盛。
一年後。
被流放的劍夥同一群外來勢力強勢回歸,發動武裝政變,準備強行奪回火璿一族家主之位…
就此。
雙方陷入慘烈廝殺。
結局雖然是長兄盾獲得勝利,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火璿一族成員死傷慘重,經此一役,銳減大半之多。
幾個平日裡與火璿一族爭鋒的大勢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選擇聯合打壓。
麵對群雄逐鹿,重創的火璿一族又怎能抵抗得了?
最終隻能選擇棄尾保命,退居二城發展…
這段曆史對於火璿一族而言,不亞於張嘴吃了坨屎。
盾,也成為了火璿一族千古罪人。
倘若盾當時穩定立場、殺伐果斷,沒有選擇放過弟弟劍,或許如今的火璿一族又是另外一番樣貌。
……
“長天,讓她滾,有多遠滾多遠,為了火璿一族未來發展,我不希望她成為第二個劍。”火璿長天父親火璿鶴睜眼開口,一對眸子裡滿是無情。
火璿長天聞言納悶,自己也沒打算讓這大女兒回來。
幾個長老帽子一安,搞的自己好像那個罪人似的。
他剛想開口解釋。
誰知不遠處傳來一聲老丈人,令滿屋高層儘皆寂靜。
眾人眉頭緊皺,抬眸看向聲源處。
隻見秦嵐腳撒拖鞋,懷摟火璿一舞正悠哉悠哉走來。
麵對諸多注視,秦嵐絲毫沒有理會。
他饒有興趣打量火璿一族駐地,如同名購房房客看房。
“這裡拆掉,日後建個荷花池涼亭,留給我乘涼用。”
“這個也拆掉。”
“是,老板。”
槍鬼塞納點頭,他套上白手套,取出紙筆開始認真寫寫畫畫。
周遭火璿一族護衛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無人敢上前阻攔。
開什麼玩笑。
對方有隻龍形皇獸,秘境裡眾人都曾親眼目睹。
咋的,拿頭去攔?
懷摟火璿一舞進入宗祠大廳。
秦嵐掃視一圈,來到佇立的火璿長天身邊空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