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畢竟是動物。”歐陽瘦憤恨的歎氣道。因為現在還早,通訊室裡就歐陽瘦和值班的汪莫蓉在場:“怎麼這麼死板,連一點防備心也沒有。”
“這樣一來何艇長他們的打算已全部落空,現在該怎麼辦”汪莫蓉的操作台在環形的底邊,她雖然沒有轉過頭來看歐陽瘦一眼,但語氣中也可聽出她對天士基他們的失望,應該來說她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由於她的操作台一直在裡麵,因此也顯示不出她活潑的一麵,她的年紀偏小,在飛艇裡排在第四位,小巧的麵容充滿著朝氣,個子不高,有點像小女孩的樣子,看上去比較嬌美。
“哎!”歐陽瘦再次歎氣道:“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最好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好漁翁得利,可是,事於原違啊。”
“你看他們現在在對天士基渾身檢查了。”汪莫蓉道:“也不知他們能不能查出隱藏在思維核中的鐵木蟬。”
“看下去再說。我感覺這些活樹人也並不簡單。”看著視屏中的天士基正在給他們不斷翻看,而他隻是怒目瞪視著他們不停的大罵:“這些隱衛軍我感覺最稀奇,能夠像《西遊記》小說中那樣有隱身法。”
“嘻嘻!昨晚卡爾.海龍在說,這些隱形樹腰身有一條白痕,他們隻要用樹根纏繞住那條白痕,身體會變得透明起來,最後完全消失。”汪莫蓉在解釋:“根據卡爾.海龍說,這些隱身樹隱身起來可能很傷體內能量的,一般情況下最多隱身五六小時,平時也跟普通樹木一樣各有形態。”
“對了。汪莫蓉!據說卡爾.海龍現在有點憂鬱症”歐陽瘦轉過身來看了眼汪莫蓉的背形道:“不知道你聽說過了沒有”
“好像是有一點。”汪莫蓉轉過頭來,她的臉上突然湧上一片羞紅,看上去猶為美麗:“這幾天吃飯我都跟林思秋在一起吃的,她說她們隊長卡爾.海龍近期來一直自言自語,好像在研究活樹人的性功能和生育問題。”
“怎麼啦”歐陽瘦問。
“他說這些活樹人看上去像樹,其內在結構跟我們人類差不多,但是生育方麵卻完全不一樣的。”汪莫蓉說完將身子轉了回去。
“怎麼個不一樣”歐陽瘦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的後腦,細長亮麗的烏發隨意的紮成了個高高的馬尾。
“你不能自己去問他嗎,真是吃飽了沒事。”汪莫蓉對著屏幕中反光的歐陽瘦白了一眼。
“這……你……”跟女孩子說話真是辛苦,不知道哪裡又說錯了話,得罪了她,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過了身來,見視屏裡在微形衛星的跟蹤拍攝下,蔡其和亞立他們竟然在天士基的思維核中找出了鐵木蟬:“嗨!還是給他們給找了出來。”
獅口洞裡鐵木蟬剛被亞立挖出忙向洞外急飛,那知剛飛不遠給守護在蔡係身旁的一樹人飛身趕上一枝猛烈擊中,將鐵木蟬拍死在洞壁之上。
天士基不停的怒罵聲才總算停止。他看了看被枝條捆挷在地的自己,再看看泥堆對麵靠著巨石的蔡係猶如夢中一般:“你們……你們……駙馬!我怎麼會在此,為什麼要將我挷住”
“征遠王!現在你好像已經清醒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剛才你帶著三名隨從想要暗殺我呢。”蔡係的笑容中閃過一絲冷意:“幸虧我命大,昨晚我弟蔡其來此看望,正好談起賈龍等人謀反,你又極力阻止剿殺獸族,讓我心生猜疑,果而連夜將亞立召來以防不測,因此逃過一劫。”
“我……”天士基視線掃過蔡其和亞立等人,有種如夢方醒的感覺:“駙馬!我……先讓我起來。”
蔡係並沒有說話,隻是抬了一下右邊的枝葉。
二活樹人卷著天士基將他抬了起來。天士基掙紮了片刻:“駙馬!你先叫他們鬆挷吧,我有什麼事可以商量的。”
“放屁。你也配和我們商量。”蔡其一樹鞭抽在天士基臉上,見他痛得咬了一下牙,一條血痕立時顯了出來:“大哥!將他處死好了,萬一讓他逃了,那可為害無窮啊。”抬起樹枝又要抽打。
“住手!”蔡係大喝道:“給我鬆挷。”
“這……大哥!這……”蔡其一甩根須,心中萬分不甘,隻是兄長之令不得不聽呀,因此恨聲道:“還不快給他鬆挷。”
“是!堂主!”亞立應聲,向挷住天士基的二活樹人使了個眼色。
二活樹人隨即鬆開枝條,見天士基站穩身子,二人退開守在邊上,以防止天士基突使黑手或逃跑也好有個救應。
“駙馬!剛才你說的話是否屬實”天士基還有點將信將疑,但看蔡其等人麵色看來是真的,要不僅憑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堂主怎敢這樣對待與我,就算他兄長蔡係,論起身份功績也在我之下啊。
“天士基!難道我大哥還騙你不成”蔡其怒目圓瞪:“不信可以問亞立他們好了,少給我裝糊塗。
“蔡其!不要這樣對待他。”蔡係看著驚恐萬分的天士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自己的那堆泥土旁,到處是傷痕累累的他,眼神有點煥散,臉上剛才遭蔡其抽打的那條血痕變得有點青紫,蔡係的臉上開始露出一點柔和,輕歎了一聲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呢。”
“駙馬!既然如此那我就自行了斷好了,我知道你就算告到列刻龍本那裡我還是會被處死的。”天士基悲哀道,想起自己叱吒風雲的一生多麼讓人驕傲啊,好不容易要將亞依黑一網打儘,想不到來了個亞依白使自己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次大的敗仗,這也算了,本想與蔡係共同對敵想將功補過,那知道糊裡糊塗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怎麼還有麵目活在這世上呢,自己的命事小,隻不過白白斷送了這一世功名。
“這樣最好。”蔡其臉色柔和了許多。
“不過在我臨死之前有一句話要問”天士基看著蔡係,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什麼最不應該做的事,可是,他臨死之前也必須要知道,要不在這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問吧,什麼事”蔡係抓過今天早上送來的一條雙尾狴腿,咬了一口放在石台上慢慢的吞食著。
“我在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麼事”天士基問,心裡隻是一種感覺,但事實他根本不清楚。
“沒有多長時間,隻是咋天和今天,蔡其你說吧。”蔡係視線掃向蔡其,臉上不顯喜怒之色。
“昨日你帶人從幽靈山逃回,我帶大軍前來相助,本應給亞依白一次重創,那知你死活不讓,失去了重創亞依白的最好時機倒也彆說,今天——現在,你強行私帶隨從進入我軍主帥洞府,還故意遣散守護主帥的貼身侍衛,強令手下隨從對我軍主帥實施剿殺,這些任何一條都是死罪,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天士基一時驚呆,既然蔡其已經道出,想畢也不會是假:“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唉……算了,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剛才我已說過,讓我自行了斷,這個要求你們總答應吧。”說罷咬牙尋找著洞內凸出的石塊想了卻此生。
“不答應。”蔡係道,目光緊盯著天士基:“這樣不是太便宜了你嗎”
“我已落得如此地步,你還想怎樣”天士基怒道。渾身枝乾一下了堅挺起來,樣子像是非常氣憤。後麵兩隱衛軍忙一步上前將之牢牢搏住。
“你這樣一死誰還陪我征戰沙場呢”蔡係笑道:“這一次錯不在你啊。”
“啊……”天士基一頭霧水,看蔡係麵色不像是假:“駙馬!你這是……”
“放了征遠王。”蔡係命令道,見兩人放開遂道:“剛才我和吾弟對你已經檢查過了,雖然你想謀害於我,但完全不是你個人的錯。”
“大哥!”蔡其聽兄長言語好像要放了天士基,忙出言想阻,見兄長用手一擋,隻好退後一步不再作聲。
“記得咋日我們突遭亞依白襲擊,遠王爺不顧自身安危,拚命抵擋,又急命柯堂主和牛、花兩護法儘力護送,而遠王爺孤軍奮戰以一敵百給我爭取了逃生的時間,贏得了突圍的最終成功,自己卻遭到了亞依白的毒手,變成了傀儡……”
聽得蔡係的唯唯道來,在場眾人無不淚流滿麵,天士基恍然大悟,拜到於蔡係麵前不斷痛哭。
“此等忠烈之士應以廣泛傳頌,此乃我樹人族之楷模矣,應當大力弘揚才對,怎能將之屈殺。快扶遠王爺起來。”蔡係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