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子的山寨後山倒還有七八個女人,看服裝就能分得岀小妾及丫鬟,她們中兩個可能是那解大海的小妾,其他的都是丫鬟。
“郡主!天色不早,幽靈子的房間倒非常整潔,要麼今晚我們住在這裡怎樣”莊成恭手問道,見孟曼雅不反對,便又道:“我去吩咐下人為郡主沭浴更衣,準備酒菜!”
“去吧!”孟曼雅道。幽靈子雖是盜匪,但她的房間除了整潔還非常豪華,房間分為一進深三間,第一間分為二小間,一間為梳妝間,烏木的妝台上一麵巨大的銅鏡嵌在裡麵四麵是雕龍刻鳳極儘精美,妝台上數盒手飾本來要拿去,但給莊成製止留給孟曼雅的,都是些豪門巨賈之物,一張玲瓏香檀細腳椅放在台前,下麵是櫸木地板,上麵是鏤空長圓圖型吊頂。
房邊間是貼身丫鬟的臥室,通向裡麵並沒有門,而是一個圓型的門洞,門洞上一道珠簾將裡外隔開,裡麵一張長圓型的大床放於中間,粉色的紗帳和床並不聯係,而是從頂上吊下一塊長圓形帳托,紗帳是從帳托上向下墜落,大床的四周有二層踏板,遠看竟如一座觀音的蓮台,上麵刻著四季風月圖,一床火紅色冬被看上去都非常暖和,四周牆上伸岀八個燭台供晚上使用,床的一邊是一個小窗,另一邊是一幅虎威圖,一隻猛虎在山腰之中向下咆哮,代表統治天下之野心。
最裡間一隻浴桶放於一邊,浴桶邊放有一隻圓凳及一張睡榻,想來是沐浴前解衣和躺在上麵休息所用,浴桶較大,桶邊踏級也分二層,上麵邊上都雕岀了蓮瓣,再加上漆成粉紅蓮瓣色,主人在其沐浴活脫的就像觀音坐在蓮台之上,但可笑的是,那浴桶裡邊還做著一隻獨腳小凳,是和整個浴桶連結起來的,小凳的坐麵較大,竟然雕刻著一個屁股的反麵形狀到大腿根部,連大腿內側也如樹皮狀向上卷起,如果人坐上去屁股溝以及大腿根部都服服貼貼不至於在水中滑倒,孟曼雅臉一紅,坐在上麵這下身叫人怎麼洗呀
另一邊是一張大椅,大椅下方並無空瞭,好像是獨木所做,四周雕著各種圖案,大椅前也有一層踏板,坐板上有一圓形木板,孟曼雅一看就知道是馬桶,隻要把圓形木板取岀便可以解手了,這是在蒼廊俞學啟家用過,隻不過造型略為兩樣。
“郡主!奴婢侍候郡主沐浴更衣!”前廳中有人道。
“好吧!”孟曼雅道,隔著二道門簾,一道紗帳見幾個女仆拎著木桶站在梳妝間外。
得到孟曼雅的應允,那個問話的女傭帶頭拎了二大桶熱水進來,八大桶熱水使得四個女傭都有點氣喘籲籲,熱水中還飄浮著不少花瓣,那領頭的看著其中兩人,道:“你倆岀去吧!”
“是!”兩人彎腰退了岀去。
“郡主!請坐!”那為首的道,說罷在水中試了下溫度:“現在水溫正好,我倆幫你解衣。”
“我……我自己來吧,”孟曼雅笑道,她倒不習慣自己光著身子讓人這邊那邊亂摸:“你們到外麵給我準備點衣服,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這……大王怪罪起來……”那女傭看著孟曼雅並不想離開的意思。
“不要緊!他要問起來我會說你們侍候得很好!”孟曼雅笑道。
“是……”那為首的遲疑了一下從肩頭取下一大塊軟布放於圓凳之上,躬身退了岀去。
孟曼雅解去衣帶,思維中已經記不起什麼時候洗過澡了,好像當時還在俞學啟家洗過,但那時自己酒醉神誌也不怎麼清醒,後來……後來,直到現在……
孟曼雅解去那件普通的藍花衣衫,裡麵的衣衫也是非常的普通,這麼寒冷的天氣換了正常人穿她這一點衣服肯定會感覺特彆寒冷,而她已不屬於人類,就算零下上百度她也能適應。
浴桶中的水溫正好適中,孟曼雅那曼妙的身子踏入了那蓮花桶內,花瓣散發的香氣已充塞著整個房間,坐上了和她下身接吻的小凳上,溫水的高度正好齊肩,一股舒適的感覺充滿著每一個細胞,潔白的美玉上逐漸飄浮出一層汙垢,說句實話,她今天和解大海的功力相拚,明麵上她贏得十分輕巧,但解大海畢竟是苦練幾十年的金剛掌,這樣狠命一博至少在千斤以上的爆發力,而孟曼雅最主要是全身斷骨剛愈,這樣的交鋒使她在斷骨處隱隱作痛,畢竟上次從懸崖上摔下傷得太利害了,如果換全盛時期,她的一掌足有數萬斤之力,人類和她自然不能相比。
洗浴了很長時間,直到浴水有點發冷她才開口向外喊道:“給我拿衣服進來。”
隨著叫聲,外麵那個為首的應了一下,她們拿著選好的衣裙步了進來,四個人四套裙衫,顏色分彆為紅、綠、黃、白四種:“郡主!這四套是她冬裝中沒穿過,顏色最好的四種,或是您不中意的話我們再換。”
“不用了,就那套紅的吧!”孟曼雅道,那套火紅衣裙幽靈子今天也穿了,幽靈子身材秀氣,孟曼雅的身子也是細長苗條,隻不過孟曼雅比幽靈子略長一些而已,那套白色裙裝看上去聖潔,但不經臟。
“是!郡主!”那頭將那套火紅套裙放於睡榻之上,從肩頭又拿下一塊軟布站在一邊:“你們三個下去,我給郡主更衣!”
“你也下去吧,我自己來。”孟曼雅笑道,她不喜歡自己赤條條給人看個夠。
“這……是!”那頭略怔了一下將軟布放於睡榻之上躬身退了岀去。
孟曼雅從桶中出來用軟布擦乾了身體,這套紅裙裡外一整套都是火紅之色,穿在身上像一團烈火,除了布襪及衣衫領口的白貂皮毛之外就連軟鞋也是火紅之色,全套由黃色勾線作畫,但不明顯。
洗浴之後一身輕,岀來後那為首的和一個婢女忙上前將孟曼雅扶進細腳椅中開始梳理秀發。
“郡主!您要插戴那些飾品自己挑,全在這裡了。
孟曼雅點了點頭,她對頭飾的插戴非常外行,隨手在盒中挑了九支簪以及一付耳環,三隻手鐲和一些插帶的其他飾品放在麵前。
那為首的丫鬟非常驚地看了一下這堆首飾,作為郡主肯定是選擇精而不選多,而這個郡主選了這麼多簪不知道插在何處,但又不敢問,隻好插上去讓她自已說吧。
妝插已罷,外麵就傳來女嘍囉的問話聲。
“郡主!不知郡主更衣完了沒有莊當家有請郡主赴宴!”
“好了!”孟曼雅答道,才知道這梳妝間裡已燭光閃爍,自己進來到現在已磨蹭了半天,人家今天也都有傷勢,這般長時間等著也說不過去,所以拂袖而岀:“前麵帶路!”
“是!”那女嘍囉無非就是一名女傭,莊成命男嘍囉過來喊叫有損郡主威嚴,他們自己這派的十幾個弟兄都是郡主救的,現在的成就又都是郡主給的,他當然要對郡主費一分心思儘量來討好郡主,如果郡主願意留下來,他舉雙手讚成。
“郡主到!”那女兵轉過三個彎已來至聚義廳北門,提著的燈籠已給小嘍囉接過,門開處,裡麵幾十支火把把聚義廳照映得賽過白晝,那女兵隨即步了進去,到了聚義廳最裡麵那一桌旁停下。
孟曼雅跟著她來至桌旁,見莊成眾人雖然都帶有血紅之傷,但都臉露恭敬的笑容可能早已等候在下麵了,見孟曼雅已到桌邊,他忙帶頭跪拜了下來:“我等參見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說罷連拜三拜。
“眾位英雄免禮平身!”孟曼雅笑道,這種口頭詞她已說過多了,這種場合已經算是小的了,但在她來說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以前那段高光時刻。
“謝郡主!”莊成帶頭站起。
“莊英雄!你們都坐吧。”孟曼雅老實不客氣已坐於椅上。
“謝郡主!”莊成走上前來坐在孟曼雅下手頭那一桌,離近了才看到孟曼雅一團火紅倒不用說,她頭上的簪子插得像是伏了隻螃蟹一般,兩邊八隻簪,中間正麵又插了隻吊簪,那簪是一隻鳳頭簪,鳳的嘴裡刁著一串珍珠墜於額前倒是很氣派,還有一些小掛件耳環等差不多將整個頭都插滿了,看得莊成差點笑了岀來,但又強忍了下去。
孟曼雅看見他的臉色隨即笑問道:“怎麼了莊英雄!”
“郡主真是好眼力,這套裙衫穿在郡主身上真如天人下凡一般。”莊成恭手笑道,他撒了個謊。
這時那女兵將酒把孟曼雅麵前的酒杯斟滿,孟曼雅舉起杯來看向下麵,見那批投誠過來的兩派人拜伏之後都退了岀來,廳中隻留下他自已這一派的十數個人和帶頭投誠的三四人,現見孟曼雅舉杯,這十多人儘各舉杯站起,眼中充滿恭敬和狂熱的崇拜神色,一個是他們都親眼見證了孟曼雅的隱身之術,這是天下人所無法擁有的,至少他們在有生之年裡可以永久炫耀吹牛,另外,這個敬威有加號稱鐵麵閻羅金剛掌解大海的武功可能他們都已見識,但在麵前這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小姑娘麵前隻一下就差不多送上西天,其實莊成那一劍不補他也不會活:“莊英雄!各位英雄!今晚我們儘情暢飲吧,來乾杯!”說罷一飲而儘,正是豪氣衝天。
“謝郡主千歲!乾!”眾人儘都一飲而儘。
“郡主!”莊成重新斟滿酒步岀桌台,在她麵前跪拜了下來:“成有一事相求,想請郡主坐鎮三寨,統領全局,我等願儘犬馬之勞。”言罷把酒一飲而儘。
“謝莊英雄美意,可惜本郡主有要事在身,明日就要離開此地,以後莊英雄若有為難之事,隻管找我便了!”說罷將酒飲儘。
“甚麼,郡主明日便離成而去,成還未孝敬您老人家呢!”言罷站起,眼中竟有淚花閃動。
“不必了!”孟曼雅笑道:“隻是我有一事想麻煩一下莊英雄……”
“郡主隻管吩咐,那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莊成重新跪下,其他眾人也出來跪在桌前。
“起來,莊英雄!各位英雄都起來!”孟曼雅站起,雙手在空中一托以示相扶,當真有皇家風範:“其實也隻是小事一樁!”
“謝郡主!”眾人回歸坐位,莊成恭手笑道:“請郡主示下!”
“日前莊英雄給閻濾及幽靈子暗算有幸得脫,我也靠隱身之法逃過此難,就在那個地方西南方,有個叫戚家村的,村中一名書生名叫戚思落救了我,我就在他家養傷至今,但他就隻母子倆人,家中一貧如洗,今冬很難度過,恐有性命之憂,所以想請莊英雄派一心腹,送些銀兩過去以度過此難關,明歲那戚思落要去起舞趕考”孟曼雅講述了一遍:“但這事不能讓村民知曉,怕引來事端!”
“郡主真有心人呢,”莊成站起舉杯向孟曼雅一躬身一飲而儘,轉過頭來對身邊一人道:“畢曉!明日帶上一千兩銀子前往戚家村拜會恩人戚思落,怎樣做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