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嗤”了一下,用槍點著小野的額頭道“去你媽的大日本,你乾的什麼好事你知道,我問你,彭誌華彭老板是不是你們殺的?”
小野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好幾下,然後說道“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小安一把抓過小野的手指,然後哢嚓一聲,就給折斷了。媽的,跟我來這套,裝,繼續裝,看你個狗日的就不像好人,他媽的在這裡跟我充好人,好,既然你想充好人,我就當壞人,看誰能充到最後。
小野頓時殺豬般嚎叫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小煞星會突下殺手,直接掰斷他的手指。十指連心,你說疼不疼吧,刹那間,小野頭上的汗珠憑空出現,布滿了他不大的額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從水裡撈出來。
小安笑眯眯地看著小野,看著他的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滴,他冷哼了一聲,對待壞人你就不能仁慈,因為壞人從來不曾仁慈過,壞人之所以囂張,因為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壞人,這也是一些壞人乾起壞事來理直氣壯肆無忌憚的主要原因,想必小野也是。小野所受的教育就是支那人都是低等人,而他們大和民族則是高貴的,高貴的當然要奴役低等的。
小野捂著手,嘴裡嘶嘶地吸著氣,眼睛凶狠地瞪著小安。
小安把臉轉向樊開山“樊堂主,彆來無恙乎。”
樊開山的臉比豬腚還難看,都這樣了,他還跟我開玩笑,還彆來無恙,這他媽的有恙好不,我他媽的又尿褲子了,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小野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這個小煞星的轉向讓他心頭一鬆,彆看這家夥笑眯眯的,但是嚇人,被他的眼睛盯上了,小野不由地膽寒,強自鎮定都沒用,雖然他受過這方麵的訓練。原因麼,不用多說,那一粒骰子讓小野夜不能寐,想起來都頭皮發麻,感覺涼颼颼的,讓他總是無端地想起傳說中的索命無常。
樊開山的臉陰晴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小煞星的話,思忖了一下,他苦哈哈地說道“無恙,無恙。”
“無恙你奶奶的腿。”小安罵道,然後一拍桌子。
隨著小安的一拍,眾人聽到哢嚓一聲,有木頭碎裂的聲音,這聲音到底從桌子的那個部位傳來,沒人,也沒心思去察看,此時的他們已經被陌生少年的這一手徹底的驚呆了,這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要是拍到身上,結果可想而知,不是骨頭斷裂就是內臟震碎,媽呀,這也太嚇人了。
樊開山嚇得一個激靈,人差點禿嚕到桌子下邊,他勉強撐著,人已矮了半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跪在地上跟小安說話。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感覺有多難過,要問他此刻想乾啥,他肯定會說你就讓我坐地上吧。問題他不敢啊,坐地上是舒服了,坐地上跟這個小煞星說話他可不敢,他知道那樣不可以。再說,作為堂主僅存的一點威嚴,也不能坐在地下,這個小煞星可以不在乎,問題是自己的屬下還看著呢,這要是撿條命回去,他們不得編排自己,當然,明的不敢說,但是偷偷的說總可以吧,你也攔不住啊,除非仨人滅口。
“我問你,彭誌華彭老板是不是你們殺的?”小安冷冷地說道,跟日本人一起禍害中國人,這已經觸犯了小安的底線。兄弟鬩牆,那是家事,勾結外人傷害兄弟,那就不是單純的家事了,這是國與國之間的爭端了,任何人都不能輕饒。
“沒,沒有,真的沒有。”樊開山語無倫次地說道,手擺得像狂風暴雨中的荷葉。
小安不說話,直直地盯著樊開山看,那眼神在樊開山看來就是一把刀,一把能殺人的刀。而這把刀隻需輕輕一揮,他的脖子就會像削瓜砍菜一般斷裂,而且是整齊的茬口。樊開山不敢看,隻覺得冷,徹骨的冷,從腳底到腦門,他不由地打起了哆嗦,牙也咯咯地響,認都忍不住。
“真的沒有?”小安問道,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樊開山幾乎要哭了,他擺著手道“真的沒有,不信你問他們。”說著,一指他的幾個屬下。
樊開山那幾個屬下倒是有眼色,立馬點頭,像小雞啄米。不管有沒有,點頭總沒錯,這個時候可不能多嘴,可不能引火燒身,這小煞星的本事可是在眼前擺著,一巴掌能把桌子拍成這樣,誰能受了啊,可都是爹媽給的肉身,肯定沒有桌子硬,桌子都不撐,更彆說人了。
小安問道“嗯,那賴貓放火是咋回事?”
樊開山的汗又出來了,像泉眼,旺得很,他娘的,這小子難道是神仙,咋什麼事都瞞不過他,賴貓放火的事隻有在座的幾個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啊,難道他有千裡眼或是順風耳?不可能吧,猜的?肯定是猜得,不然他哪能知道,這事乾得多隱秘啊,連他們幫裡的人都沒用,可不得了了,以後還真的躲著這小子,惹不起,真的惹不起,簡直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能看透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做的事我都知道,我之所以問你,就是看你說實話不,彭誌華怎麼死的,韓老板的麵粉廠你們放火,還有你們的獵鷹計劃的ab計劃,你說我哪個不知道吧,我都知道,我就是想聽你們親口說,當然,不說也沒什麼,小野,你的手指頭還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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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手指頭如針紮一樣,痛徹心扉,不提還好,一提似乎比方才還疼。小野臉色蒼白地緊閉著嘴,維持著最後一絲倔強。
“這個,都是小野交代的。”
樊開山一指小野,他娘的,都這個時候了,沒必要替日本人藏著掖著,這個小煞星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一言不合就把小野的手指頭給掰斷了,自己要是不小心,被他一槍來個透心涼就劃不來了,榮華富貴得是有命在才能享受,命都沒了,那些也就是人家的了。
小野的臉蠟黃蠟黃,樊開山一反水,他立馬急了,忍不住來了句母語“八嘎。”
小安一槍頭把小野砸得閉了嘴。
小野啊了一聲,鬆開攥著斷手的手就去捂頭,這一下實實在在,當然沒手指頭疼,但是他能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血像蚯蚓一樣在頭上往下爬。小野滿腔怒火,卻束手無策,隻能暗地裡咬牙,把小安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又一遍。罵雖然絲毫作用沒有,但是隻是解解氣,不然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