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郎氣急敗壞,奉他命令去醫院慰問的人一死一傷,而被慰問的人卻不知所蹤,不知死活。至於帶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說若再不停止獵鷹計劃的b計劃,他將殺向日本領事館,這哪是帶話,這就是挑釁,這就是羞辱,根本沒把大日本帝國當回事,更沒把他這個領事當回事。
帶話的不敢說話,領事發飆可不是好事,識相的讓他罵,罵完就好了,當下屬麼,有時候就得當領導的出氣筒,不然要你乾嗎。
“對方幾個人?”
大治郎終於說到了正題。
“一個,還是個少年。”
大治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少年是誰,因為他已經吃過那人的虧,就是那個少年的憑空出現,才導致他的拿捏方局長的計劃功虧一簣,並導致小野等人的受傷。這下可好了,小野也沒了,甚至連屍首都沒找到,自己沒接手領事之前的死的人還好說,還可以記在前領事的賬上,問題自己接手之後死的人就不好推脫了,也推脫不了。
“八嘎,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大治郎怒不可遏,氣急敗壞地罵道。
帶話回來的手下囁嚅著問道“領事先生,他怎麼辦?”
他,當然指的是他帶回來的死屍。
大治郎召集人開會,雖說軍部的特高課不歸他管,但是作為行政級彆最高的領導,他有權過問,這獵鷹計劃的b計劃有無必要繼續執行下去,因為到目前為止,效果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而副作用似乎更大,到目前為止,折損的人已經十好幾。當一個計劃達不到預定的目標,而且效果比反效果還差時,任何一個聰明人都會終止這計劃,而不是愚蠢地繼續下去。
十幾分鐘後,當下屬急匆匆趕到會議室的時候,大治郎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決定,無論如何,這獵鷹計劃得終止了,否則的話損失會更大,已經被對手知曉的計劃再固執地執行下去,那就不是愚蠢的事了,而他還不想步前領事的後塵。
特高課當然不同意就此終止獵鷹計劃b,因為在他們看來,一些損失是必要的,他們組織的暗殺行動確實已經讓滬上一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惴惴不安,若是就此罷手,不單死的人白死,這獵鷹幾乎徹頭徹尾算失敗了。
大治郎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不就怕追責麼,問題若單純的怕追責,而不顧大日本精英的死活,那就是大日本帝國的敵人,作為大日本帝國駐上海的領事,他不光要站在特高科的角度,更要站在帝國的角度,不能因小失大,應及時終止獵鷹計劃。
當下屬進來偷偷告訴他狼狗被不明物體打死的時候,大治郎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狼狗好好的,怎麼會被不明物體打死呢,問題所有人沒聽到動靜啊,這狼狗可不是一般的狼狗,而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軍犬,一般人甭想近它的身,而這個戰功赫赫的軍犬,曾經一口咬死一個盜賊。
巡邏的守衛看到地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時,根本沒想到會是他們的軍犬。走近了,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才看清那是他們立過功勳的軍犬。守衛查看的結果就是這功勳軍犬被不明物體擊中的腦袋,這才是軍犬死亡的唯一原因。他們納悶的是這軍犬臨死前怎麼沒發出警報,至少你叫一聲啊。
守衛當即拉響了警報,能把他們的軍犬當場擊斃的肯定是個高手,無論用槍還是用彆的武器,作為守衛,他們有責任示警。
會也不開了,大治郎帶頭走出會議室,得去看看咋回事,不明物體,啥意思,除了刀槍還能有啥。用槍,怎麼沒聽到槍聲,用刀,怎麼沒聽到軍犬的叫聲。
狼狗已經被拖到燈下了,大治郎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子,看到狼狗的額頭正中間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著腥臭的血。
“這怎麼回事?”大治郎幾乎咆哮了。”護衛呢,怎麼巡邏的?”
站崗的門衛小跑著過來,低著頭不吭聲,這狼狗怎麼死的,他確實不知道。
領事館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護衛小隊長不可能不上心,他小跑著過來,恭敬地地跟大治郎一鞠躬,然後說道“都是我的錯,請領事責罰。”
大治郎指著狼狗道“速速給我查明,狼狗是怎麼死的。”說完,一甩袖子就上了樓。
護衛小隊長點頭道了一聲哈衣,蹲下身子,撥弄著狼狗,然後仔細審視著狼狗的頭,少頃,他讓人拿來工具,對於狼狗頭上的血洞他心存疑慮,這什麼玩意,創口怎麼還是方形的。
方形的傷口沒見過,方形的子彈更沒見過,方形的刀具也沒見過,就是鋼釺也不可能是方的啊,最多是尖的圓的。小隊長用刺刀尖插進狼狗的傷口,一點點的往裡探,結果碰到一個硬東西,他讓人扳住狗頭,刺刀尖往裡一插然後往外一撬,跳出來一個方形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粒賭博場上常用的骰子。
天啊,一粒骰子竟然能有子彈的威力,竟然能打進狼狗的頭骨裡,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簡直不是來自地球人的力量,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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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快步跑著,他要告訴領事大治郎這驚人的發現。
大治郎回到辦公室,越想越氣,越想越怕,這麼大,這麼厲害的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軍犬竟然在戒備森嚴的領事館被人悄無聲息地乾掉,這得是多麼恐怖的實力,不能想象,一想就頭疼。大治郎忍不住想起那個讓他吃癟的少年,那家夥的功夫可是不一般,高手中的高手,該不是他偷偷潛進領事館了吧。
一念至此,大治郎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