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堅簡直又好笑又好氣,這小安怎麼什麼人都收啊,你這徒弟也太多了吧,良莠不齊啊,收徒弟哪有這樣收的,你不看看老道也得看看苗大俠花四爺他們吧,唉,簡直沒治了。但是,既然是兒子的徒弟,該有的禮節要有,花臉的麵子要給,兒子的麵子更要給。於是,李誌堅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既然人家都叫師祖了,總得端著點不是。
花臉幾乎不敢看李誌堅,這個師父的老爸一看就不是常人,你看這氣勢,簡直不怒自威,尤其是一雙眼睛,銳利的像是能看到人的心裡去,怪不得師父這麼厲害,原來是有個厲害的老爸啊。
為了化解那份尷尬,小安把花臉拉到一邊,輕聲說道“我爸嚇人吧?”然後不等花臉有所反應,他又說“彆怕,我爸其實很好說話,隻是你這徒弟我從來沒跟他說過。”
花臉點點頭,在師父的老爸跟前,在這個氣質不俗長相不凡的男人跟前,他有一股先天的自卑,能跟他點頭在他看來已經不錯了,那還敢奢望對自己多客氣什麼的,不見麵凶他就不錯了,畢竟剛才惹禍了,要不是師父,這個時候還不知被關到哪裡呢,從另一方便說,也得感謝他生了個好兒子,又做了自己的師父。
“我懂,師父,沒事。”花臉說道,心中卻很感激,因為師父不光救了他,還在乎他的心情,這樣的師父哪找去。
“你回家過年?”小安問,因為一起的好幾個,隻見到花臉一個,難道那幾個不回去過年麼?
花臉訕訕笑道“是,師父。”
小安看花臉笑的有些不自然,就覺得這裡有事,但是看樣子花臉不想說,既然他不想說,他這個當師父的也不能逼著問不是,於是就問“刀疤臉不給你們放假?”
花臉一愣,隨即想起師父說的是他們的幫主,於是說道“他讓我們看場子,他回老家過節去了。”
小安頓時明白了,敢情這花臉是偷跑回家的,所以一個人,所以沒帶那幾個同夥。
“這家夥,倒會享受。”小安說道,隨即又納悶,他們看場子,什麼場子,該不會也設賭場了吧。
“你就不怕他治你的錯?”小安問道。
花臉尷尬地一笑說道“我跟那幾個說好了,我很快,去去就來,初三我就回,他們不說幫主也不知道不是。”
小安指指花臉道“你小子怪會指使人,不過我提醒你,以後這種事少乾,想回家就跟他說,彆弄得偷偷摸摸的,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花臉點點頭,訕笑著道“師父,這不是有您麼!”
小安頓時為之氣結,敢情這小子那自己當擋箭牌呢,正事不乾,邪門歪道倒琢磨的門清,肯定仗著自己的師父,所以才敢這麼做,想了想,他苦笑著道“彆淨拿我說事,端人家的碗服人管,要是犯了大錯,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花臉一挺胸脯道“師父放心,保證不給你丟人。”
小安又想到小蘇北他們,因為事多,這段時間倒是忽略了他們,這急匆匆的隻顧著趕火車,也沒跟他們見上一麵,不過,他相信這小蘇北在自己的影響下,已經不是當初的小蘇北了,,憑他們幾個,再加上刀疤臉杜三雄的關照,他們的日子應該好過多了。一念至此,小安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真的就像爸爸所說,沒儘到師父的責任。
花臉看了師父小安一眼,不明白他為何歎氣,不過他不敢問,誰知道師父會不會凶他,嫌他多事,對於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上許多的師父,花臉可不是一般的忌憚,惹師父不開心的事他可不敢,你沒見砍刀幫的幫主刀疤臉和斧頭幫的幫主杜三雄見到師父都老實的,更彆說自己了。
小安笑著說道“你這想回家過年,錢包被人偷了,這回去也不好看啊。”
花臉苦著臉說道“那咋辦,不好看就不好看唄,總不能不回了吧,都到這裡了,沒事,隻要上了車就行,有錢有錢的過法,沒錢沒錢的過法。”
小安掃尋了一下候車大廳,反正離開車還有一段距離,閒著也是閒著,他要幫花臉把丟的錢找回來,順便教訓一下這不開眼的小偷,我的徒弟你也敢偷。
花臉看師父像是在找人,就問找什麼,小安微笑不語,沒找到小偷之前,他決定先不聲張,以免給花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隻有找到了才算,找不到都是空。
錢包被偷後,花臉氣得日娘操老爺的罵,自從加入砍刀幫,他自認為是個人物了,可沒想到剛到火車站就被偷了,這怎能不令他火氣大漲,這也是他跟檢票的打架的原因,錢不錢的倒是小事了,被人看不起是大事,混江湖不就是混的一個麵子麼,管他檢票的還是什麼的,揍。
小安逡巡了一圈,以他異於常人的眼光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不用問,肯定是那倆偷了花臉的錢包。小安直奔那倆家夥而去,慢一點可能還會有人被偷,辛辛苦苦一年容易麼,好不容易掙兩個錢回家過年,再不小心讓人給偷了,小心眼的人死的心都有,那可是害人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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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家夥長得並不差,平頭正臉的,可在小安眼裡就是鼠頭獐目的,賊和尋常人不一樣,他搭眼就能看出來。找到目標,小安直奔過去,拿不住他倆,我這師父不當了。
兩家夥正竊竊私語,顯然是密謀下一步的行動,絲毫沒注意往他倆奔過來的小安。
小安敢肯定,他們還有同夥,隻是暫時還沒發現而已。
小安裝作路過,硬是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惹得其中一個大發雷霆,支架子就要揍小安,卻被另一個拉住了,不住地給他使眼色,那意思彆找事,咱們還有正事,你跟一個毛蛋孩子一般見識乾啥,沒必要,也沒意思。
小安笑了,擦身而過的一瞬,倆家夥的衣兜被他翻過了,果真分工明確,一個兜裡空空如也,一個兜裡倆錢包,一個皮的,一個布的,都鼓鼓囊囊,顯然都有錢。這小偷的眼光也毒,一搭眼就知道誰有錢誰沒錢,這個不服不行。
小安走出去好幾步了,那個被偷的小偷才發現,他一模衣兜,壞了,剛才同夥轉移過來的錢包沒了,這可要命了,沒法交差啊,肯定會說他迷起來了,不然交給他的錢包咋沒有了。
被偷錢包的小偷摸遍了所有的衣兜也沒摸到錢包,突然,他一個激靈,算是明白了,黑吃黑,有人把他們的勝利果實摘走了,摘得他倆毫無察覺,這顯然是個高手。可是他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哪個高手從身邊走過啊,除非,對,除非那小子,強行從他倆中間穿過的小子,問題那麼小,能是高手?值得懷疑啊。但是值得不值得,不能吃這啞巴虧,於是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