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搖了搖頭,意思還是不敢,一個毛蛋孩子的話還沒足以給他勇氣,而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的一腳卻讓他知道,這世上還真的有高手,他知道,真的打起來的話,估計三招就能被人家揍死,這一點都不需要懷疑。
小安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說過不止一回了吧,你是屢教不改啊,這次可彆怨我了。”
聽到小安這樣說,二姑娘顯然怕了,在地麵上他還可以跑,問題是在這火車上,往哪裡跑,而他確實見識過小安的厲害,小安這樣一說,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於是,色厲內茌地說道:“你敢,按道理我是你師兄呢,你這叫以下犯上。“
小安“嗤”一聲笑了,指著二姑娘說道:“小樣,還知道師兄弟,我呸,誰跟你師兄弟,就你這樣的熊貨,看到你我都惡心,還師兄弟。”
二姑娘麵色一凜,蘭花指也不翹了,他說道:“老賊王不是你師父麼,他是我師伯,你說咱倆是不是師兄弟?咱是師兄弟呢,你不能對師哥我這樣,不然的話我回去告訴你師父去。”
小安呸了一聲,還師父,師兄弟的,誰跟你是師兄弟啊,老賊王我都不不認,彆說馬明瑞那個糟老頭子了,收了你這個徒弟,我都替他感到丟人,拾籃子都是菜,問題是拾之前你得睜眼看看吧,拾的是狗屎還是菜,狗屎也能往籃子裡拾,要麼是眼瞎,要麼是心瞎,不然不會拾。
“誰是你是兄弟,你想多了,老賊王也不是我師父。”
“好,算你狠,那既然你不認我是你師兄,我的事也不要你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二姑娘說道,轉身就要走。
“嘿,你想的倒美,你乾下的瞎事就這樣算了,那不行。”小安說道。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是你說的跟我沒關係。”二姑娘說道,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
眾人嚇得頓時一陣慌亂,沒想到這個娘娘們們的家夥還有武器,看著明晃晃的尖刀,除了小安,沒有一個能平心靜氣地看熱鬨的,搞不好濺一身血,那可不是玩的,熱鬨可以看,但是有危險的熱鬨不看也罷。
趁人群一陣慌亂,二姑娘一頭紮進了人堆裡,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知道,自己遠不是小安的對手,既然親情牌打不了,打了也沒用,不跑才是傻子。
二姑娘的身手雖說跟小安相比有太大的差距,可是跟一幫尋常人相比,還是有過大的優勢,幾個眨眼間,他已經竄出十幾步開外。
小安看著二姑娘遠去的背影笑了,怪不得馬明瑞看上了他,這小子偷的技術不錯,逃跑的技術更是一流,尋常人還真的奈何不了他,想抓住他更是難上加難,這小偷的基本功他算是練到家了。
小安當然不能輕易讓二姑娘溜了,既然要教訓他,豈能輕易讓他逃脫。一念至此,小安追了過去。
人群就見一個身影在頭頂上掠過,抬眼看去,就見方才那少年身輕如燕,幾個騰跳已經追出去好遠,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少年像一隻老鷹從車廂頂部飛過,根本不相信這世間還有這麼快的人,還有這麼厲害的功夫,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會相信。
二姑娘竄到兩節車廂的連接處就蹲下了,這一番下來,弄了一身汗,他正暗自慶幸時,就聽到炸雷一般的聲音:“想跑,沒那麼容易。”
小安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二姑娘。
“你小子陰魂不散啊,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二姑娘站起身,手中的尖刀猛地刺向小安。
圍觀的人啊了一聲,無不替小安擔心,看這不男不女的家夥,顯然是被這少年逼急了,同時,他們無不替小安擔憂,這麼狹窄的空間裡,想躲可不是那麼容易。
小安暗叫了一聲好,正欲使出空手奪白刃的絕招,因為他知道,在這乘客密集的場所裡,稍有不慎就會誤傷無辜,而那就背離了自己的初衷,救人變成害人那就不好了。
二姑娘的本意可不是刺向小安,那隻是他的一招虛招,目的就是遲滯或者引誘小安自救,然後他一把抓過旁邊的一個小子擋在了身前,以逼迫小安放了他。
那小子被二姑娘拉在身前他還懵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作為人質,想明白之後,那小子才哇一聲,哭出了聲,十多歲的小子,哪見過這陣仗,不害怕才怪。
那小子的爹娘不知乾什麼去了,反正沒在身邊,否則也不會容忍歹徒劫了他兒子。
可是,小安卻不願意了,你二姑娘不掏刀子,不劫持人質,我說教訓你也隻是稍微教訓一下,你這樣一搞,那我就不能輕易地饒你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還真的以為你可以無法無天了。
“放了他。”小安喝道,聲音雖然不多響,可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話真的不像是從一個半大孩子口中說出的。
“你彆管,你答應我放了我我就放了他。”二姑娘的尖刀抵在少年的脖頸處,聲嘶力竭地叫喊道。
“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就對不起了。”
說著,小安突然一揚手。
眾人還沒看清,就聽二姑娘啊一聲尖叫,頓時捂住了右眼,而手中的尖刀不知什麼時候丟掉了。
這咋回事,沒見這少年咋動作呀,那個二月子咋捂眼了,裝的,肯定裝的,人家既然喊出師兄弟了,也許是那少年使出的招數也說不定。
二月子,是稱呼那種不男不女的人。
二姑娘啊啊叫著,眼睛太疼了,眼前一片黑暗,他覺得眼瞎了。
眾人這才看清,那個二月子的手指縫流出了鮮血,殷紅殷紅,嚇人的很。可是他們都很納悶,這小子用的什麼招數,能隔空打傷人的眼,是暗器麼,沒看到啊。
二姑娘的眼疼,硌得生疼生疼的那種疼,就覺得眼眶子裡有東西,他摸了摸,硬硬的,他一咬牙,狠心摳了出來,日他奶奶的,竟然是粒賭博用的骰子。二姑娘膽寒欲裂,一粒骰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能把自己的一隻眼睛給打瞎,他肯定,這眼算是廢了,眼珠子都沒了,不是廢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