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民怪異地看著小安,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這小安功夫厲害,難道賭技也厲害?不然他怎麼會留住老爹,不讓他走,還看他咋贏錢的。好,俺爹不走,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你咋贏的。
莊家笑了,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這小子,好,不光他們要看看你咋贏錢,我也要看看你咋贏錢,還沒掉屎褯子呢,竟然敢說大話,難不成真的把一時的好運氣當成自己的本事了,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倒要看看李進士的孫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押一百,省得零提溜煩人,老鷹日鴰子,逮住一下子。”
小安數了一百大洋,又往裡推了推,看著一百大洋,其實小安自己的錢就那幾塊,其餘的都是他贏來的。贏來的錢他才不在乎呢,用贏來的錢下注,贏錢,那才爽。
莊家暗暗叫了一聲好,然後掃向另外兩家偏門,這一下兩家偏門明白了,就是要合夥贏這小子。
其實大民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輸那麼多,是三家合謀的結果,人家做局,讓他往裡麵鑽,可他還班門弄斧在人家麵前出老千,不出事才怪。當然,這些大民不知道,隻怪自己出老千的水平差。
“押一百就押一百,誰怕誰啊。”
一個偏門說道,從腰裡扯出一個臟了吧唧的布包,嘩啦一聲倒出裡麵的錢財,數了一百大洋也學小安的樣子往前一推。
另一個偏門也押了,不過這之前他贏了不少,估計都是大民的,所以他倒沒掏腰包。
大民興奮地兩眼放光,他沒料到這小安的肚子咋這麼大,一局一百,這賭局可算是豪賭了,等於一個小工一年的工錢,自己最大的賭局也沒這麼大,什麼叫氣魄,這才是,這樣的賭局才過癮,才算是賭博,三瓜倆棗的他還真的看不上,揪心賭多沒意思,不如不玩,要玩就玩大的。
大民的爹直咂舌,乖乖,這還了得,要是贏了還好說,問題要是輸了呢,那可是一百塊大洋呢,能買多少東西吧,他有心想提醒小安一下,可又不敢,看小安那架勢,似乎抱定了自己會贏,這個時候打攪他,肯定沒用,錢都押下去了,又不能往回拿,真的是難啊,這個小安,年紀不大,膽子倒不一般的大,難道李進士家的人都這樣麼,膽子大的出奇。
三民已經無語了,此刻的他的心揪得比他爹都緊,但是他知道,小安肯定不是莽撞,既然他敢押那麼大,那就看著吧,若是情況不妙,他打算拉起小安就跑,年紀輕輕的,又會武功,肯定能跑過這幾個大人。
“我切牌管不?”
小安突然提出一個問題。
局大了,賭注押得多了,小安決定用招,不然怎麼贏錢,而切牌就是其中的一招。
切牌是帶偏門的權力,莊家沒有理由拒絕。莊家雖然很納悶,但是還是很大度地一點頭“隨便。”
莊家有把握贏,因為三家都是他一夥的,想贏還不簡單,他們有他們作弊的手段,大民當然看不出來,反倒他們盯大民盯的蠻緊。
大民聽到小安要求切牌,大民的眼就瞪大了,他知道小安要用大招了,一局一百大洋呢,他倒要看看小安怎麼出老千,難道切牌也能出老千?大民沒見過,也想不出來這時候切牌怎麼作弊,人家要是不按你切的牌擲點數,你不是白切了。大民想不透這裡的機關,畢竟他這個水平根本都不夠看的,但是他知道,小安肯定要出老千,不然怎麼贏錢,但是他擔心小安出老千會被對方看出來,要是看出來,估計又是一隻手的懲罰,自己一隻手還欠著呢,說啥也不能再讓小安欠一隻手了。
莊家碼好了牌,整整齊齊,他伸出一隻手,示意小安隨便切,其實他也心存疑慮,他也想看看這個少年要做什麼動作,切牌麼,任你怎麼切,因為拿牌並不是你說了算的,骰子在我手裡,我想擲幾擲幾,你切再好也沒用,再說,他不相信這個少年,李進士的孫子憑切牌就能把牌給換了,目前他還沒見過這麼有本事的人,他曾經的師父也沒那水平,他相信這少年也沒有。
“天靈靈地靈靈,我切牌我就贏。”
小安念叨著,把牌切了切,很隨意的樣子,誰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異樣,但是,這看似簡單的切牌,小安已經出了老千,他能保證,無論莊家怎麼發牌,他的牌始終是最大的,你想想,都能贏了天下第二的葛老怪,這幾個鄉村的半瓶醋,他再贏不下真的是說不過去了,簡直就是陰溝裡翻船了。
莊家笑了,另外兩家偏門也笑了,要是這樣念叨能贏,那神媽子都能成賭神了,不過他們也理解,每個賭徒有每個賭徒的忌諱,每個賭徒有每個賭徒的習慣,祈禱的有之,罵誓的有之,甚至還有的咬手指頭的,總之一個目的,希望自己贏。可這些在莊家眼裡,無疑是可笑的,這裡麵的道道你們知道個屁,求神拜佛要是管用,那這世界就沒那麼多的冤魂了,不能贏你們的錢,我睡大覺不好,我又是茶又是煙的,伺候你們玩呢,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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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賭注加大了,莊家就謹慎了許多許多,一局一百大洋,這局可不算小了,點子弊了,一夜輸個萬把不在話下。點子興了,那就是一夜暴富,贏百八十畝地跟玩一樣。一念至此,莊家就興奮了,這是自賭場開業以來最大的賭局,沒有之一,要是再不贏下這小子,他這塊招牌算是砸了,這是說啥都不能容忍的,必須拿下。
“不押這麼多了行不,我覺得這局有點大,拿出來一半,押五十。”
小安突然說道,似乎有些後悔,其實這是他的招數,欲擒故縱,他倒是怕莊家不答應,若是莊家不答應,小來小去的,贏他們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正是抓住了莊家的心理,小安才故意這麼說。
“押都押了,五十跟一百有啥兩樣?一把兩把的事,還是押一百吧,再拿出來多沒意思,你可彆忘了,你贏也是贏一百。”
莊家一番說教,好像很有道理,其實他是不想讓小安拿回那五十,這白花花的大洋實在誘人,拿都拿出來了,斷沒有讓他拿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