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大被打斷了腿,小安的憤怒如滔天的海浪,這日本人也太喪心病狂了,殺了潘老大幾個同夥不算,竟然還把潘老大給打傷了。打傷了就打傷唄,還給藏起來,這什麼意思麼,顯然埋藏著陰謀,至於什麼陰謀,小安不用猜也想得明白,這日本人想借助潘老大查出幕後的主使,或者動手的是哪股勢力,以便采取不同的應對措施,彆的還能怎樣。
小安決定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完,血債要用血來償,那四個叫花子不能白死,哪怕是叫花子,也是人,也是中華民國的一員,也由不得日本人來亂殺亂砍,中國人的命什麼時候由日本人做主了,沒這事,日本人既然做了,就得付出血的代價,誰讓你們狼子野心,跑到中國的地盤上撒野呢。
小安倒不懼這幫日本人,可是麵對三十多持槍的且受過特殊訓練的日本特工,小安不敢冒險,彆沒替幾個花子報了仇,再把自己折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日本人要滅,自己也要保護好自己,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想法一點都不過分,用陳叔叔的話說,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繼續革命工作,你想,命都沒了,你拿什麼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
思忖了一會,小安突然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幫喪儘天良的日本人不承認自己是日本人,那麼,真的滅掉他們,日本人也不會替其出頭,師出無名麼,日本人隻能吃啞巴虧。
對,大麵局隻能是這樣,就是產生外交糾紛,告到南京國民政府,徐州當局也有說法,這春來旅社啥時候成了日本人的窩點了,日本僑民不是要登記的麼,不登記,且用的都是中國人的名字,你說日本人誰信,明明就是中國人麼,顯然這春來旅社得罪人了,或者說是個黑店,被仇家給端窩了,幫派火拚麼,曆來就有,尤其是這兵家必爭之地,南北東西的交通要衝,哪有你日本人插一杠子的道理。
既然你日本人喬裝中國人,那乾脆來個死不承認,死的都是中國人,關你日本人屁事。
好,就這麼辦。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小安決定借助張老爺子的力量,那裡借幾十個人稀鬆平常,而且都是實打實的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有江湖人士的處世法則,既然是幫派之爭,就不能動用官方,無論是警察和軍隊。不過,讓警察收尾倒是不錯的選擇。
安頓好潘老大之後,小安就很快回了台兒莊,事不宜遲,早一刻下手,就早一刻斬斷日本人的魔爪,誰知道這幫喪儘天良的家夥還能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特彆是潘老大被自己救出之後,又死了兩個手下的情況下,邱掌櫃酒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多耽誤一會,就有可能會有一個中國人死在他們的手下,而死去的中國人顯然是無辜的。
聽聞一個旅社的掌櫃夥計都是日本人之後,張老爺子沉思一下說道:“這小日本狼子野心啊。”
周乾點點頭,顯然張老爺子的話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跟著東家那麼多年,東家嫉惡如仇的性格始終未改,尤其是針對有著家國之仇的小日本。
“要多少人?”
張老爺子爽快地答應,能有這麼個滅日本人威風的機會,他不肯錯過。
“三十來個吧。”
小安沒敢說多,更何況一個對一個,又是出其不意,應該沒多大的問題,他沒想著硬碰硬,那樣風險太大,跟日本人拚命,劃不來,犯不上,偷襲是最佳的策略,就是讓他們吃啞巴虧,你都能喬裝打扮裝中國人,鬼鬼祟祟的乾壞事,我就不能偷偷摸摸乾你們,我又不是傻子。
“三十來個太少,一個揍一個,還得有拾帽子的不是,這樣,你帶四十個人幫小安,全要好手,次一點的都彆帶。”
張老爺子對周乾交代道,說話時兩眼放光,依稀又回到當年的崢嶸歲月。
“都帶上家夥什,這事非同小可,都給我全部的回來。”
“放心吧張爺爺,有我在。”
張金湖老爺子撚須哈哈大笑,這小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論武力,論計謀,無人能出其右,若不是動槍,隻怕那三十幾個鬼子都不夠他揍的,再加上自己手下這四十個好手,真的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能做的就是擺好酒席,等著給他們接風慶賀。
四十個人很快收拾妥當,然後齊齊聚到張家的大廳。
張老爺子依然如年輕時一樣的威武,他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沒什麼話要說,是個爺們的都給我聽清了,一切都聽我這孫子的,服氣不服氣的都得聽,誰要是不聽指揮,彆怪我不客氣。”
眾人齊齊望著張金湖張老爺子身邊的小安,搞不懂這個半大小子是誰,又有如何的能耐讓老東家說出如此絕對的話。但是他們都知道,老爺子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從來說話算話,既然把指揮權交給這小子,定有交給他的道理,因為他們從老東家的臉上看出年輕時才有的豪邁和篤定,當然,還有那麼一抹江湖兒郎應有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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