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叫好,那感覺就像自己動手打了這個壞人一樣。
小安不想跟這個康老二囉嗦,對這樣的人沒什麼好囉嗦的,他們隻認拳頭。既然隻認拳頭,那就讓拳頭來說話。有時候拳頭比道理管用。
一念至此,小安飛起一腳,把康老二連人帶車一起踢飛了出去,這一腳小安使出了八成的功力,料定康老二不死也得重傷。
小安倒不是記仇康老二對自己怎麼著,而是覺得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好好的拉你的黃包車唄,卻暗地乾著這斷子絕孫的勾當,既然你乾了,你就得承受代價,我讓你斷子絕孫。
康老二怪叫一聲,隨即就飛了出去,落地後也沒有再吭一聲,不知死活了。
眾人愣了,這小子也忒武了吧,一腳就把人踢死了。於是,眾人一哄而散,唯恐沾染到自己身上似得,都躲得遠遠的。
另一方麵,眾人也確實怕了,這小子年紀不大,功夫卻厲害的不得了,一腳能把一個大活人,連人和車一起踢飛,這什麼功夫,聽都沒聽過,更彆說見了。可憐那黃包車夫,不知是死是活呢。你說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個小煞星。
也就是在這時,泗洪幫的人看到了這一幕,因為小安這一腳實在太過嚇人,泗洪幫的人沒敢上前找小安的麻煩,而是偷偷地跟在小安身後,看到他進了醫院,這才立馬派人回來稟告幫主。
找到了那小子,二爺很是欣慰,他堂堂的泗洪幫,幫眾好幾百,要是再找不到人,可真的丟臉了,不是一般的丟臉,虎爺可是看著呢。
“虎爺?”
二爺說話是試探的,但是意思卻表達的準確無誤,虎爺這個老江湖當然不能裝糊塗,於是,嗯了一聲,站起身。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虎爺不是不懂這個江湖道理。
二爺立即招呼十幾個屬下,跟在虎爺的轎子後邊往醫院趕去。既然那小子去醫院,肯定得耽擱一會,去晚了堵不住他了。
於此同時,小安拎著買來的吃食到了潘老大病房。
好巧不巧,小安在走廊上見到潘嫂。
看到小安,潘嫂急忙迎上來,一個花錢雇來的使喚人的本分瞬間就表現出來了。
她稱呼小安為小安先生,當然,這也是潘老大教的。
小安把東西遞給潘嫂,然後問道:“潘嫂,老潘咋樣?”
“好多了,不疼了。”
潘嫂輕聲說道,不知為什麼,她的臉突然一紅。
小安倒沒多做他想,他隻在乎老潘的傷勢。
其實,潘嫂是因為小安的稱呼,喊她潘嫂,問老潘咋樣,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他倆是兩口子。
聽到動靜的潘老大轉過身,看到小安,立馬坐了起來,因為這一坐扽了筋骨,疼得他嘶一聲,但饒是如此,他臉上的欣喜確是顯而易見。說實話,他沒想到小安會專門來看他,他知道小安是做大事的人,忙,而他隻是一個叫花子,什麼忙沒幫上,還被人打斷了腿,想想他都臊得慌。
“老潘,咋樣了?”
“好、好多了。”
潘老大哆嗦著嘴說道,這一下可把他激動壞了。
那天小安走後,躺在床上的潘老大想了又想,隻覺得自己遇到神人了,而神人就是這個本幫的弟子,高他一輩的小安。其實,潘老大不知道,小安根本不是丐幫的弟子,隻是因為花四爺的關係,按照師徒輩分,小安才讓他誤認為是本幫的弟子。
當然,潘老大也願意認小安這個長輩,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本幫小長輩,潘老大自覺不自覺的就感覺腰板硬了,就像有了靠山一樣,對於服侍他的潘嫂也不再感覺自卑,反倒隱隱有種主人的感覺。這感覺很微妙,微妙的倆人都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潘嫂底層出身,男人不在後,她更是把自己定位在低的不能再低,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掙錢的機會,她還真的很珍惜,很珍惜。好在是潘老大不是個難纏的人,沒一會的功夫兩人就熟了。中國就是個熟人社會,熟人好辦事,聊起來就多了,潘老大更是不吝唾沫星子,把個小安誇成了神人,似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隻把潘嫂聽得直呼娘啊,就感覺潘老大像是在說書,現實中哪有弄厲害的人。
潘嫂上前扶起潘老大,又給在身後塞了一個枕頭,以便讓潘老大躺得舒服些,從這也看出,她照顧人確實有一手,顯然是把潘老大當自己人待了,這讓小安很是欣慰。
“是這樣——”
小安斟酌著說,力求不給老潘一種錯覺,不管他了。
“——”
老潘不說話,但是已經用表情表達了他的意思,隨你怎麼說,我都聽著。此刻,潘老大已經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因為小安在他心中,已經近乎神,如今,神來看他了,看他這個凡夫俗子,看他這個叫花子,潘老大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小安先生跟你說話呢,老大。”
潘嫂在一邊得體地提醒道,因為她感覺這潘老大似乎有些失態了,小安對你這麼好,你好歹有句客氣話呀,一句不說是啥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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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從兜裡掏出銀票,放到老潘的手中,然後說道:“以後我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要保重,有什麼事去陰平李家莊,實在不行去上海找我,斧頭幫砍刀幫,提哪個都管,實在不行你去賭場,隻要提我的名,肯定能找到。”
老潘沒看銀票,他從來沒用過這玩意,你想,一個叫花子,哪有這樣的機會接觸這大額的銀票啊,否則不能叫花子了。但是,他能感覺到,小安放在他手裡的東西肯定不隻是一張紙。
“有事你忙你的,我能行,有潘嫂照顧呢。”
潘老大說著,突然間臉就紅了,就好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