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色向晚,回南京的車子也沒了,小安決定住一晚再走。
在陳龍老爹安排的房間住下後,小安照例打坐,這老道教授的內功心法是越練越覺得奇妙,渾身充斥著源源不斷的力量不說,就連身體感覺也輕了許多,特彆是打坐之後,渾身百骸說不出的舒服。
雖然沒能在這草塘村得到陳龍確切的消息,但是,小安已經有了一半的答案,陳龍還在南京,或者說並沒死。
已經半夜了,睡著的小安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隨即,他就聽到陳龍的老爹問道:“誰啊。”然後就踢踏的腳步聲往大門那邊奔去了。
小安快速地起身下床,穿戴整齊後順著門縫看去,院子裡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警察,另外兩個雖說穿著便衣,但小安能感覺出來,那兩人不是警察就是特務處的,跟他們打交道久了,連他們走路姿勢都能看出來跟尋常人不一樣。
三人呈三角形站位,警察在前,倆便衣一左一右,右手全部都放在腰間,隨時都能拔槍的姿勢。
這該不會是奔著自己來的吧?一念之下,小安把骰子扣在了手中,他一個上門的家訪老師,當然不能帶武器,骰子就成了小安的武器,而且得心應手。
陳龍的老爹帶著客人去了客廳,說了什麼,小安沒聽清,但是,沒一會,就有腳步聲往他這邊走來,而且還不止一個。細聽之下,四雙腳步,不用問,陳龍的老爹和那三個人都過來了。
小安由此斷定,這三人是奔自己來的。隻是小安有些納悶,敵人怎麼知道自己來六合草塘陳龍的老家了,扳指頭數一數,知道自己來陳龍老家的頂多兩個人,一個陳魯陳叔叔,一個馮曼麗。而且,這兩人並不知道確切的信息,他什麼時候會來這六合。
那麼,隻能是碰巧了,來找陳龍的三個人可能隻是過來問一問,他為什麼也在找陳龍。
小安極快地脫掉外套,重新躺回了被窩,直到門敲了一陣他才打著哈欠起身開門,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這人累了,睡得比較死。
門開了,陳龍的老爹對小安抱歉地一笑,然後說道:“這是南京來的長官,打攪你休息了。”
那個警察模樣的人上下打量了小安一眼道:“我們接到舉報,說草塘村陳東家裡來了共黨,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小安笑了,這裡麵有故事了,這明顯是警察胡謅的借口,目的是帶走自己,不過他並害怕,這三個警察還真不夠他看的,但是,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他還是故作生氣地說道:“什麼共黨不共黨的,我是金陵大學的老師,不信你問問陳大叔。”
被小安稱作大叔的陳龍的老爹連連點頭稱是,雖說他跟共黨無關,可是這個住在他家裡的陳龍的老師要是被認定為共黨,他作為容留共黨的下鄉人肯定利落不了,花一筆錢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不能承認對方是共黨。
“是不是共黨你說了不算,走,跟我去警察局。”
那個警察很不客氣,根本沒把小安的話當回事,或者說半夜裡來這鄉下讓他很不開心。
“是這樣,陳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好幾天沒上課了,學校讓我來看看怎麼回事,和共黨不搭界。”
小安解釋道,心裡已經明白,這警察帶著任務而來,甭管他是不是共產黨,跟他們走是必須的了。
“既然你是陳龍的老師那就更不怕了,走吧,到警察局說清楚就行了,兄弟們也是職責所在。”
警察一邊的漢子說道,一邊跟另一個人擠眼,似乎商定好的,一旦這人反抗,他們就要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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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豈能看不出這裡麵的利害關係,為了不給陳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小安點點頭。
“稍微一等,我穿好衣服。”
看到小安很配合,陳龍的老爹陳東水鬆了一口氣,饒是這個精明的漢子,也沒能看出這裡麵的道道,兒子平白無故曠課好幾天了,家裡不知道,學校卻找上門了,這還不算,深更半夜的警察卻以抓共黨為由,要把陳龍學校的老師帶走,他怎麼都覺得這裡麵透著蹊蹺,蹊蹺的他看不透這裡麵的彎彎繞。
“那李老師,陳龍回學校了你一定讓他給家裡來個信。”
陳東水在後邊說道,他是真的不相信這個年輕的老師會是共黨分子。
小安點點頭,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
出了陳家,小安看到門口竟然停了三輛洋車子,不用問,這三人騎車子來的,可是,他搞不明白,誰會報告給警察呢,說懷疑村裡來了個共黨份子,村裡見過小安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可是要說閒得慌,報告給鎮上的警察,還真的沒幾個人原因乾,不圖麩子不圖麵的,何苦來。
小安寧願相信,他是碰巧了,問題是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來草塘村的時候來,難不成有人盯著陳龍?
這念頭一動,小安就被嚇了一跳,一個大學生陳龍還不值得敵人這樣興師動眾吧,難道他們在掩飾什麼?不然的話怎麼不讓他調查陳龍的失蹤之謎。
三個人,推著車子,前頭一個打著手電筒帶路,後邊倆跟著,呈押送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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