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連到很多人?那又如何?”朱由崧不屑地說道:“朕是大明皇帝,難道還會怕那些人嗎?”
“陛下……”馬世英還想說什麼,卻被朱由崧打斷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朱由崧揮了揮手,道:“這件事情,朕自有主張。”
說完,朱由崧便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的阮大铖,卻是滿臉苦澀。他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查下去的話,肯定會牽連到他。
“陛下,臣有罪。”阮大铖跪在地上,說道。
“你有什麼罪?”朱由崧看著阮大铖,問道。
“陛下,臣沒有管理好南京的治安,讓叛軍混入了城中。”阮大铖說道。
“哦?你早就知道了?”朱由崧問道。
“是,臣早就知道了。”阮大铖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朕?”朱由崧怒道。
“陛下,臣怕陛下責怪,所以就沒有告訴陛下。”阮大铖說道。
“混賬!”朱由崧怒道:“你作為兵部尚書,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瞞著朕,你可知罪?”
“陛下,葉軒搜查水匪,可是得到了您的許可。”馬世英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冰冷,仿佛要將朱由崧的心都凍住。
朱由崧一愣,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朕何時下過這樣的命令?”
馬世英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滿是嘲諷:“陛下,您忘了麼?前幾日,您不是親自下令,讓葉軒去搜查那些水匪麼?”
朱由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轉頭看向那些朝臣,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仿佛在躲避他的目光。
“你們……你們都不相信朕?”朱由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陛下,不是臣等不相信您,而是證據確鑿。”馬世英說著,從袖中掏出一疊紙張,遞給了旁邊的太監。
太監接過紙張,一一分發給朝臣和宗室。朱由崧也拿到了一張,他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那上麵赫然是他親手寫下的命令,還有葉軒搜查水匪的詳細記錄。
“這……這怎麼可能?”朱由崧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陛下,您還是好好想想吧。”馬世英冷冷地說道。
朝臣們開始竊竊私語,宗室們也開始交頭接耳。朱由崧看著他們的臉色,心中一片冰涼。
“陛下,您這是何意?”一個宗室王爺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您怎麼能讓葉軒去搜查我們的人?”
“你們的人?”朱由崧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明明是水匪!”
“陛下,您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宗室王爺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我們的人怎麼可能去當水匪?這分明是葉軒的人偽裝的!”
“你……你胡說!”朱由崧氣得渾身發抖,“朕才是皇帝,朕說他們是水匪,他們就是水匪!”
“陛下,您這是何必呢?”馬世英歎了口氣,“您若是真的想要除掉水匪,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直接下令讓葉軒去辦就是了。”
“你……你……”朱由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了那裡。
“陛下,您還是好好想想吧。”馬世英說著,轉身離開了大殿。
朝臣們也紛紛離開了大殿,宗室們也開始散去。朱由崧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心中充滿了絕望。
“陛下,您這是何必呢?”一個宗室王爺走到朱由崧身邊,輕輕地歎了口氣,“您若是真的想要治理國家,又何必去理會那些水匪?您應該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朱由崧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座雕塑。
突然,一個宗室王爺大聲說道:“陛下,您若是再這樣沉迷享樂,疏於政事,隻怕這大明江山就要毀在您手裡了!”
“你……你竟敢如此說朕!”朱由崧大怒,他指著那個宗室王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來人,給朕把他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