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位拿著手電筒的大叔的真正名字的是什麼?”
當蘇白提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有一個章磐馬上就舉起了自己的手,那個章磐的臉上還帶著挺開心的笑容。
“鄭明亮!”那個章磐像是生怕另一個自己搶答似的,在所有人的目光看過去之前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答案。
但很快,那個章磐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周圍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那些表情裡有懷疑有困惑,但更多的是詫異,就連對麵的另一個章磐都在用詫異的表情看著他。
不對,事情不太對勁,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站在周青壽身邊的章磐一號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提出問題的蘇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摸了摸自己脖子,然後向後退了兩步,乾笑著說:“怎麼了?怎麼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那三個大叔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們他們的名字,我們都是用代號稱呼他們的。”周青壽也向旁邊走了幾步,主動拉開了他和章磐一號之間的距離,“一路上手電筒大叔的朋友也沒有稱呼過他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會?我……」章磐一號似乎也有些茫然。
“根據我的理解,鏡子裡的東西應該可以讀取照鏡子人的記憶。所以之前兩個章磐的行為細節以及對問題的反應都是一模一樣的,因為章磐知道的事情,鏡子裡的那個東西也會知道。”
“但事實上當初照到鏡子的並不隻有章磐,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照了鏡子。”蘇白繼續用艾小佳的手機拍攝著,沒有忘記自己被委托的工作,“之後鏡子裡出現的黑影也一共有七個,就算最後七個黑影凝聚成了一個,其實鏡子裡的東西讀到的不隻是章磐的記憶,還有手電筒大叔他們的記憶。”
“所以你才能會知道那位手電筒大叔的名字。”
“你的問題從來都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相信你會知道那個名字並非來自章磐的記憶,但顯然你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是太心急了一些,脫口而出了一個真正的章磐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答案。”
蘇白所說的內容其實並不難想到,但在場的玩家組和學生組在聽蘇白說話的時候,卻還是時不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比坐在教室裡聽老師講課的時候還要認真。
“咳,當然這些也隻是我自己的推斷,如果讓我來說的話,站在那邊的章磐是從鏡子裡的那個東西。”蘇白一隻手繼續拍攝,另一隻手直接指向周青壽身邊的章磐一號。
幾乎就是在蘇白話音剛落的時候,站在那裡的“章磐”迅速扭曲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哢嚓!”
一旁的玩家組雖然一路上都沒有派上什麼用處,也沒有遇到攻擊性比較高的鬼物,但至少他們還牢牢記得自己參加這次遊戲必須完成的任務,所以在“章磐”變回黑影的瞬間,手電筒先生直接按下了膠卷相機的快門,拍下了“女盥洗室鏡子”這一校園不可思議的真身。
膠卷相機按下快門後出現的閃光燈似乎還是惹怒了那團扭曲的人形黑影,那黑影的雙臂突然就開始拉長,仿佛下一秒要襲向手持相機的手電筒先生。
可是當那黑影再次注意到站在手電筒先生附近的蘇白時,不僅原本伸出的手突然僵住,甚至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狼狽地爬上老舊盥洗室的洗手台,然後鑽進臟兮兮的鏡子裡消失不見了。
雖然鏡子裡的詭異攻擊性比較低,腦子看起來也不是特彆清楚,但它看到蘇白的時候應該還是能夠想起來之前差點被鬼新娘阿喜掐到灰飛煙滅的那種感覺。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戰勝了不可思議事件?”艾小佳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隻鏡子鬼以十分狼狽的方式離場,“我們虹槐鐵三角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過之前玩過的遊戲裡不也有差不多的劇情嗎?”周青壽想了想,說,“通過遊戲場景裡給出的各種道具和線索去找出隱藏在場景中的鬼物的真身,在揭穿鬼物的真實身份之後,鬼物就會被抹除之類的?”
“有道理。”艾小佳也是連連點頭。
“先離開這裡,鏡中鬼還沒有完全消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卷土重來。”痛失真名的手電筒先生立刻催促悠悠哉哉的學生三人組離開盥洗室。
“好的,鄭大叔!”
“了解,鄭明亮大叔!”
“明白,真明亮大叔!”
學生三人組特彆乖巧地一個個離開了盥洗室。
“彆叫我名字!”手電筒大叔咬牙切齒地在周青壽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和拍攝狀態中的蘇白一起離開了盥洗室,讓大劍先生和斧頭先生在後方壓陣,防止意外發生。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走出盥洗室之後,艾小佳又有些困惑地回頭看向蘇白,“既然鏡子裡那個東西有我們七個人的記憶,它怎麼會解不出那道題呢?蘇白你應該知道那道題怎麼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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