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越正清和秦宇軒,你們接下來又準備激發誰的惡意?坐在這裡的其他人,很可能和他們不一樣。”
風鈴站在會客室的中心,直視著對麵沙發上端坐著的詭異之物。除了已經被鏡子盯上的肖曉蝶、秦宇軒和越正清之外,會客室裡還有抵抗力比較高的桑桑、雖然戰鬥力一般但心性比較平和的孟枝和姚慶、自稱情緒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陳溪以及一直跟在蘇白身邊心性並不差的張一步。
再加上她和那個叫蘇白的,想要用折騰越正清他們的方法來折騰剩下的人很可能不會成功。
「人類內心的陰暗取之不儘,這個叫‘肖曉蝶’的人類原本也不存在惡意,但最終還是被迫溺死在了惡意之中。」血線纏繞的詭異之物一邊用血線將越正清綁在它身邊,一邊說道,「與其反抗,不如接受鏡子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那些低劣的手段無法再引起我們的惡意,你們會利用之前那股血色的氣息來強行逼迫我們發瘋嗎?”風鈴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解讀著眼前這隻詭異的話,“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股力量似乎並不是你們能夠控製的。”
“你到底是誰!”
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宇軒已經伸出手去抓風鈴的肩膀,可就在他快要碰觸到風鈴的時候,一種指尖被灼燒的刺痛感襲來,他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風鈴轉過身,盯著秦宇軒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語氣平穩地開口說道:“我的兩位朋友死在了噩夢遊戲中,這對於我們來說本該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他們兩個人並不是死在通關遊戲的過程中,而是死在了被他們當成同伴的人類玩家手中。”
對方的眼神明明很平靜,但秦宇軒卻有些不敢直視。
“既然你的朋友死在噩夢遊戲中,除了同行者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的死因。”秦宇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從鏡子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很難再保持冷靜旁觀的狀態了。
“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風鈴先是反問了秦宇軒一句,然後才說道,“很可惜,其中一個人手中有一本非常特殊的日記,準確的說是兩本日記,一本主日記,另一本算是副本。雖然兩本日記之間無法溝通,但他寫在主日記上的每一個字都會出現在另一本日記本中,而那本記錄著所有事情的日記一開始就被保存在安全的地方。”
秦宇軒的臉色越發難看。
“就是那本日記中的文字告訴我,他並不是死在通關遊戲的過程中,而是被同行的玩家殺死,被一個叫秦宇軒的精神控製者殺死。”風鈴說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能夠被會客室裡的每一個人清楚地聽見。
“一直到遊戲最後,他們才發現一直偽裝成新人混在隊伍中的秦宇軒是一名精神控製者,但比起用能力來對付詭異,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能力來對付同行的人類!”
“在他的記錄中,你的精神控製能力雖然很強,但實力卻在他之下,所以他並沒有中招,隻是在其他玩家包括我的另一位朋友都被控製的情況下混在其中假裝受到了你力量的影響。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慢慢摸清了你的能力並詳細地記錄在了日記中。這樣一來,就算他沒能在那場遊戲中殺死你,組織裡的其他人也能知道你這位神秘精神控製者的存在。”風鈴緩緩摘下了自己一直戴著的平光眼鏡,臉上的表情十分肅穆。
風鈴之前已經說過,她的那幾位朋友死在了噩夢遊戲中。
“組織?”坐在沙發那邊的陳溪喃喃地重複著風鈴提到的那個詞。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錯的話,你在對彆人使用能力之初需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可能是與對方握手,也可能是假裝不經意地拍對方一下,這個條件非常容易達成,所以幾乎避無可避。”
“達成觸碰條件後,這種能力會在他人腦海中種下一枚種子,這枚精神種子會不斷生根發芽,被控製者腦海中的陰暗麵會被漸漸放大,所有被控製者會漸漸開始爭吵、爭執甚至自相殘殺,這似乎是身為精神控製者的你十分樂意見到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宇軒顯然不會傻到在這裡承認自己的罪行。
不過風鈴根本沒有在意秦宇軒的否認,隻是繼續麵無表情地說道:“不止如此,因為出現在噩夢遊戲內的玩家很多都互不相識,想要利用人類的陰暗麵來讓一群陌生人自相殘殺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就好像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樣。”
“但其他人腦海裡的種子會漸漸生根發芽,根據日記上的內容,等其他人腦海中的那枚種子徹底成熟之後就變成了你的第二種能力——徹底控製。你可以控製之前播下的種子,可以徹底控製被控製者的行為,甚至可以控製那枚種子在人類的意識海中炸開,造成永久的損傷甚至死亡。”
“你剛剛就是準備用這種方法殺死越正清吧?”
風鈴雖然在詢問秦宇軒,卻並不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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