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想讓我去給孔穎達賠禮道歉了?”看到兩人暴跳如雷的場景,張牧很是滿意。
“東家,給他賠禮道歉?這怎麼可能?他孔穎達就是給咱賠禮道歉,咱都不帶鳥他的。”
“就是,他孔穎達有什麼牛逼的?不就是出身好嗎?不就是文章寫的好嗎?不就是德高望重嗎?這有什麼好……………的。”甄損仁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人家孔穎達還真什麼都好。
“東家,你就說怎麼乾吧,我們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那簡單,時間萬物相生相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大魚死了被蝦米吃。他孔穎達天不怕地不怕,不把文武百官,不怕皇親貴胄,他怕百姓。隻要咱們現在停止賣書,就說是孔穎達不同意賣,那百姓肯定記恨他們。明著不敢和他作對,可暗地裡一些損招能不用?”
“東家,你分析的太到位了。現在不光是百姓來買,還有不少人過來批發賣到大江南北呢。我們低價賣,他們弄到遠處直接翻幾倍的價格賣。這些人能夠走南闖北的做這種暴利生意,誰身上不帶點黑色?人家風塵仆仆的跑過來,盤纏都花光了,結果書不賣了?能不記恨孔穎達?!”
“沃日,還有這回事?”聽到這,張牧大喜。如果單憑讓百姓去惡心孔穎達,少不得得等個把月。畢竟百姓的忍耐性非常大,被大唐條條框框約束的最多。有家有室,有兒有女,顧忌也多,不到最後誰也不會出手。
可是這種撈偏門的人不一樣,他們膽子可是相當的大。又不是長安地界的人,沒啥顧忌。
“東家,可不是嘛,還不止一波呢,總有五六波。他們要的書籍數目太大,我們一時半會湊不齊。這不,他們就在這等,工坊那邊加班加點的乾。按照約定,這幾天就應該交貨的。如果我們現在把賣書的生意給停了,他們肯定躁毛。”
“那必須得,人家大老遠的過來,又等了好幾天,現在突然不賣了,能不生氣?等他們過來找我們時,我們就把情況跟他們說說。當然了,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的話也得說,不信他們不去找孔穎達麻煩。”
“那就這麼辦,現在就把生意給停了。”
此時的孔穎達正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外,眼巴巴的等著張牧登門拜訪。
當今陛下牽頭,滿朝大佬悉數加入,《大唐百科全書》的影響力有多大,孔穎達比誰都清楚。
一個圈子裡的人都加入進去,他孔穎達又哪裡會不想加入?可自己剛剛反對人家白話文,這轉眼就主動加入,自己不要臉嗎?
如果張牧帶著重禮,大張旗鼓的過來道歉,那自己再矜持一下,最後在張牧的軟磨硬泡下,也能勉強同意加入。
這是孔穎達從朝堂回到家一開始的想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牧遲遲不露麵,孔穎達的要求也隨之降低。
如果張牧隨便提兩盒趁手的禮品過來,說兩句軟話,表明他的誠意,那自己也可以勉強加入。
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遠,日頭也已經偏西,張牧還是沒有過來,孔穎達的要求再次降低。
如果張牧空著手過來,啥也不要說,隻要他登門拜訪,那自己也可以加入。
等到天色黑下來,張牧的身影還是沒出現,孔穎達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呸,一個破落戶還敢擺架子?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們儒家普及天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現在跟老夫擺譜?老夫能吃你這套?逼急了,老夫回老家把門生故吏都召集起來,就是跟你過不去,看你的新書怎麼編?陛下尚且要給老夫麵子,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算什麼?你給老夫等著,老夫定要讓你知道為什麼薑還是老的辣,花兒為什麼那麼鮮亮。”
孔穎達剛說完,院子裡就傳出丫鬟小廝的尖叫聲,伴隨而來的是滔天惡臭。
還沒等孔穎達反應過來,一個小廝驚慌失措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有人往我們家院子裡扔汙穢之物。”
“什麼人這麼大膽?”孔穎達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孔穎達剛跑到院子外麵,一個被剝了皮的兔子從外麵扔到了孔穎達腳下。
被血淋淋的東西一下,孔穎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直接把地上的一坨便便給坐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