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夜十三立刻衝迪尼王妃使了個眼色,迪尼王妃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居然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薈嫣還真是好有“膽識”啊……
得虧薈嫣她是個狼妖,否則在那個年代,一個女人的名節,可是比命還重要。
我保持著呆愣的表情,一時竟忘了回避,兩位長輩之間的談話。
此時玄悅已經由夕琛帶著回了他們自己的園子。
夕宸跑去吩咐管事的,讓安排好客房。
天快要亮了。
夕遠向長輩們行禮之後,便飛快地帶著我回了福滿園。
可木也帶著涼子回了園子。
當我走到福滿園的門口時,突然想起了那個被我救治的狼妖丫頭諾清。
我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她原來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
隻是她始終和我們兩個保持著距離。
我把諾清的事情跟夕遠簡單說了一下,夕遠轉頭看了看諾清,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進了園子後,我吩咐園子的大丫頭給諾清安排好床位,便囑咐大家值守的值守,該休息的趕緊休息。
臥房裡床榻之上。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玄悅的母親迪尼王妃,按實際年齡來說,應該已經有八九百歲了。
可她,不是一個凡人嗎?
“相公,”我軟軟的靠在夕遠的懷裡,懶洋洋地說道,“玄悅的母親是人嗎?”
“嗬嗬,”夕遠輕輕一笑,說道,“傻丫頭,你才反應過來。巫者通天達地,玄悅的母親雖說是個凡人,可她卻是凡人裡麵最接近神的人。”
“哇……這麼厲害……”
“嗯。”
“你晚上在後山,有沒有受傷?”我伸出食指在夕遠的胸口,輕輕畫著圈圈,“山上的凡人都怎麼樣了?”
夕遠結實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幾下,才輕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沒事。迪尼王妃布下了迷魂陣。那些凡人隻能看到一些無關緊要的場景。我們沒有暴露身份。天亮了以後,人們便會自己下山。”
“那……母親大人呢?”
“母親大人,暫時被迪尼王妃封印在了一個陣法裡,”夕遠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母親大人就是執念太深。她如今這般癲狂的狀態,還真得被封印起來才行。隻是大哥的心裡不好受!”
“嗯,夕琛大哥也確實挺可憐的。”
我微微抬頭,頭頂正好抵著夕遠的下巴。
“你乾嘛頂我的下巴……”
夕遠扯了我一把,讓我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要乾嘛……”
我支起胳膊,瞪眼俯視著他。
他將我一把摟住,瞬間,我便和他額頭相抵,鼻尖相觸,胸貼著胸。
“你說我要乾嘛……”
他吻了吻我,溫暖的氣息,攪得我意亂情迷。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下麵,我沉淪在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裡,迷失在他的攻城掠池裡。
燥熱的感覺遍布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我們都極力隱忍怕彆人聽見動靜。
突然他一抬手,床簾便自己合上。
那情形讓我一時有些分了神。
“啊……”
他有些不滿的在我的胸口咬了一口“彆分心……”
我微微喘著氣,皺眉看著他,輕聲說道“你害……我……剛剛叫那麼大聲……”
“沒事兒……”夕遠咬了咬我的嘴唇,“這床簾是個寶貝,它隻要一合上,便是個與外界隔絕的結界……再吵也沒有人聽得見……妖也聽不見……”
我的臉開始發燙。
好害羞啊……
我不由自主的把頭撇向了床簾,好奇地盯著那不起眼的簾布,看個不停。
夕遠突然來了一個大動作。
“啊……好痛……”
“誰叫你不專心……”
這樣的親密糾纏,直到又一次天黑才告結束。
我躲在房間裡,死活都不肯出門見人。
因為……床,塌,了!
最終,床塌了,這件事情,還是傳遍了整個宅子。
整個宅子都在瘋傳我們的“恩愛故事”……
連夕昆和夜十三見了我們倆,都沒繃住笑場了。
夕遠若無其事。
我羞得足足有好幾個月都不敢出門,連去給長輩們請安,都是像個逃犯一樣躲躲藏藏。
這一天,可木來看我們,他很興奮地調侃著“你們現在是換鐵床了嗎?”
夕遠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很乾脆地說道“不用床,睡木地板。”
可木不死心的接著說道“地板沒裂啊……”
夕遠隻是象征性地瞪了他一眼,居然一點沒有生氣。
我飛身便是一腳,把他給趕了出去。
涼子忍著笑跟著走了出去。
平靜了幾個月之後,我們又聽到了一個消息。
後山又死了一個凡人。
死者都是男人。
這是第三個死者了。
原本,我們都懷疑是薈嫣乾的。
因為以她的本事,把罪行嫁禍給狐妖,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現在薈嫣依舊被封印在後山的一個山洞結界內。
她脾氣怪異,修為又高,因此她幾百年前便是獨來獨往了。
何況她現在還有不在場的證據呢。
這樣看來,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
夕昆坐鎮宅院,夕琛帶著夕遠和夕宸在暗地裡調查命案。
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們都很吃驚。
因為這個凶手,太專業了。
我們除了很肯定凶手是一個胡家莊之外的狐妖之外,對於彆的線索一無所獲。
直到有一天,我們去了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