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重生歸來的最要緊的初衷。
但是卻在遇見黃鈺琪後有了更深刻的意義。
江誠不得不承認,最初接近她時確實帶著幾分私心。
但是每次見到她之後,那些世俗的雜念就會如春雪般消融殆儘。
這世上總有這樣一種人。
她或許不是最耀眼的星辰,也不是最嬌豔的花朵,更不是最動人的風景。
但當她站在黃土高原的風沙中,用凍得通紅的手指握著粉筆。
一筆一畫地教孩子們寫字時,你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守護這份純粹。
就像此刻,看著她眼中閃爍的星光。
江誠忽然明白:真正的救贖,從來都不是居高臨下的施舍,而是並肩同行的守望。
見江誠把東西放好之後,黃鈺琪開口說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走,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上次我們在長城的時候,你給我推薦的北京炸醬麵吧,你不是說你們胡同口有一家老字號的炸醬麵?"
“真的?”
江誠點了點頭:"當然啦,我還沒嘗過地道的味道的炸醬麵呢。"
“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不喜歡了,為了請你吃這個飯,我可是想了一大早上,你知道的,我老師工資不高,貴的我請不起,太便宜的又不太好。”
知道黃鈺琪是個坦坦蕩蕩的性子,江誠直接開口問道:“你現在工資多少??”
“嗯,基本工資是2,850塊,加上各種補貼,交通補貼還有邊遠地區的補貼。扣除五險一金後是3,630。”
聽到這,江誠有些微微咂舌。
那麼艱苦的地方,工資這麼低??
難怪自古會說,兩袖清風是秀才。
“這麼低?”
黃鈺琪點點頭:“是啊,知道我窮了吧,回來一趟飛機票都要好幾百了,窮的很啊...”
見江誠按下鎖車鍵,黃鈺琪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你這車停在這會不會被貼罰單啊.."
江誠漫不經心地插著兜:“放心吧,這裡是京都。”
黃鈺琪有些不明白江誠的話:“這裡是京都??什麼意思?”
江誠聞言笑了一下,隨意胡謅了一聲:“意思就是,這裡是最尊敬守法的地方。”
轉過兩個彎,一家不起眼的小麵館出現在眼前。
褪色的招牌上"老張炸醬麵"幾個字已經斑駁。
門口擺著幾張掉漆的折疊桌,幾個老街坊正吸溜著麵條。
"張叔!兩碗炸醬麵,一碗多放黃瓜絲!"黃鈺琪熟門熟路地招呼著,轉頭對江誠解釋,"他家的黃瓜都是自己院裡種的。"
江誠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不足二十平的小店。
灶台邊,頭發花白的老張正抻著麵條,案板旁的小電視裡放著京劇,麵湯的蒸汽模糊了屏幕。
"坐這兒吧。"黃鈺琪選了張靠裡的桌子,從筷筒裡抽出兩雙木筷,熟練地用紙巾擦了擦,"彆看環境一般,味道絕對..."
她話沒說完,江誠已經自然地拉開塑料凳坐下,順手接過她手裡的筷子:"聞著就香。"
炸醬麵煮的很快,很快老張端著麵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