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自然發現了諸葛正我的異樣,他輕聲問道:“先生,想些說什麼?”
書畫忐忑的看著自己師父,彆是自己要求公子,師父生氣了吧?
她不會揍自己吧,想起小時候練功時師父對自己那嚴厲的態度,書畫就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諸葛正我想了想,看向祁醉:“公子,軍中我們有不少人,江湖上雖說天涯樓人數不多,但是羅酆樓卻是人數不少。”
祁醉點頭,的確是這樣,他靜靜的盯著諸葛正我,他還有話要說。”
諸葛正我沉默少許,鄭重的看著祁醉說道。
“朝堂之上,隻有霍尚書一人是不是有些勢單力薄啊!”
聽到這話,書畫心裡一鬆,不是要說她就行。然後她起身對著兩人微微躬身後走到遠處,有些話她能聽但不該聽。
即使公子在他們麵前從未忌諱過什麼,但是她得懂事!不僅是他,就連琴棋同樣如此。
她走遠,祁醉沒有什麼反應,但是諸葛正我卻是微微點頭。
祁醉聽著諸葛正我的話,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也想多塞幾個人到朝堂上去,但是實在是沒人啊。
不說江湖,就是軍中,他現在能塞人進去,可是朝堂之上實在是……無能為力!
現在自己身邊唯一一個能進朝堂的也就隻有徐庶了,可是徐庶一走,自己身邊就沒有智囊型的人物了呀。
難道要把那人從北境調回來?不行,他必須留在北境,那裡沒有一個出謀劃策的人他實在是不放心。
想了想,祁醉搖搖頭:“先生,非我不想,實在是無人可用啊!”
他心裡都在罵娘,狗係統什麼玩意兒,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召喚出來的文臣就那麼幾個,立足朝堂的,更是隻有一人!
祁醉看了看諸葛正我,眼前之人倒是算得上一個人選,但是他走了,王府怎麼辦?還是老巢的命更重要。
諸葛正我聽到祁醉這麼說,也是有些無奈。
祁醉一擺手:“算了,慢慢來吧!朝堂上有霍尚書也夠了。十三年,就從一介白身官至正二品,足可見他的厲害之處了。”
“嗬嗬,雖說他厲害,但若是沒有公子的支持和公子老師的幫助,他即使能達到這個地位,也得再往後推五年!”
祁醉再次搖頭,他發現他今天搖頭次數也太多了。
想著,他對著書畫一招手,書畫立刻小跑著過來。
等到書畫到近前,祁醉笑道:“小丫頭,脖子疼,捏捏!”
“是,公子!”書畫躬身一禮,滿臉笑容的捏著祁醉的脖子。
祁醉這時才對諸葛正我說道。
“我師父幫他可不是因為我,他也算是我師父的弟子,我還得叫他一聲師兄呢。”
“若是霍尚書聽到公子這聲師兄,怕是得喜笑顏開。”
祁醉詫異的看著諸葛正我:“諸葛先生,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諸葛正我聽到這話,忍不住搖頭苦笑。
而給祁醉捏著肩膀的書畫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結果被諸葛正我看了眼,小丫頭趕緊收斂笑容,卻是讓祁醉捏著她的小臉又是一陣拉扯。
諸葛正我看到這一幕,搖頭微笑:“公子,諸葛告退!”
“先生且去吧!”
祁醉輕輕點頭。
而就在諸葛正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沒多久,一隻信鷹衝天而起,向著北方而去,很快消失不見。
……
此刻的北境冰雪覆蓋,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風。
雪花從天空飄落,寒風呼嘯,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世人一個字,冷!
而在寂靜的雪地上,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從遠處呼嘯而過,一麵旗幟在寒風中飄揚,上書“公孫”!
與一般的騎兵不同,這一隊騎兵均是白馬白甲,手持長槍,似與這雪地融為一體。
“嚦!”
突然一陣鷹啼聲在天空中響起。
那一隊白甲白馬騎兵的領頭人抬頭看了一眼,眼睛一眯,他對後麵騎兵做了個停的手勢,然後一把勒住韁繩。
“籲!”
幾乎同時,一連串的“籲”聲響起,這一隊騎兵就這麼靜靜的停在冰天雪地。
信鷹在騎兵上方盤旋著,下麵的騎兵卻是沒有絲毫神色變化。
而在某一刻,信鷹直接俯衝而下,目標正是下麵那隻騎兵。
騎兵見此,仍是不為所動,似乎是司空見慣,那為首的將軍竟然還伸出了一隻手。
令人驚奇的是,那鷹突然減速,然後就這麼落在那將軍手臂上,死死抓住將軍胳膊停在上麵。
那將軍相貌英偉,銳氣十足,中年人模樣。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解開係在這頭信鷹爪子上的竹筒。
然後沉聲喝道:“肉!”
立刻就有士兵從背後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之後,裡麵都是新鮮的肉,他割下一塊,遞給了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