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慌張的司閽鎮定了下來,他就這麼任憑和尚抓著肩頭不再抵擋。
“和尚,你是個高手,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
說著,他手中燈籠向後甩去,另外一隻手從袖口滑落一隻短刃,扭轉身體對著和尚胳膊劃去。
而那後麵的話也是終於說出了口。
“發現我的!”
和尚早就防備著他,燈籠砸過來時,他就頭一偏,躲過燈籠。
於此同時,抓著司閽的手,也在那隻短刃劃向他胳膊時直接收了回去。
燈籠落地,燭火熄滅,房間陷入黑暗,而那司閽也是脫離了和尚的掌控。
可惜,都是習武之人,夜視對他們而言輕而易舉,和尚看著司閽。
“其實,你在開門那一刹那就露餡了。”
司閽嗤笑一聲:“放屁!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看破的,但是在門口那段時間,我絕不可能有任何破綻。”
和尚點點頭:“的確,不管是見到我時的臉上的恐懼,還是後來寒風吹過時睡意消散,以至於後來的小算計,都像是一個普通店小二。”
“但是你漏掉了一點,就是開門時你沒有那種寒風吹麵的冷意。”
“這種天,就是貧僧不動用內力,突然吹那樣的冷風一樣得打寒顫。可你一個普通人被寒風吹過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能嗎?”
司閽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是嗎?我以後得注意了!”
和尚卻是搖頭:“貧僧覺得,你可能沒那個機會了!”
話一出口,和尚悍然手出手,一掌向著司閽拍去。
司閽臉色一變,手中短刃飛舞,和尚終究是血肉之軀,不敢硬接,一擊不成後退數步。
“施主刀法甚好,可卻是不像江湖武人的路數!”
和尚一手豎立,一手握住脖子上懸掛的碩大掛珠。
司閽臉色一變,眼神變的凶狠:“和尚,話忒多,受死!”
說完,他便向著和尚撲去。
和尚表情嚴肅起來,那隻豎立的手微微一震,肉掌憑空生出火焰,黑暗的屋內頓時明亮。
和尚手自下而上一揮,一道火焰向著司閽飛去。
司閽臉色一變,前撲的動作驀然一頓,隻好側身躲過那道火焰。
可是兩人間的距離本就不遠,他向前撲時又縮短了距離,等他躲過那道火焰時,卻是臉色大變,和尚已經一掌朝著他胸口拍去。
司閽臉色一狠,絲毫不避和尚拍向他胸口的那一掌,緊握刀柄,向著和尚胸口插去,也幸好他是左手持刀,否則換刀都來不及。
兩人身材差的不多,手臂的長度自然也不會相差很多,可是手握短刃的司閽與赤手空拳的和尚相比,自然司閽更勝一籌。
和尚那一掌拍在司閽胸口前,短刃自然會先插入和尚的胸口,同歸於儘的打法,當真是凶狠至極。
可惜司閽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和尚,他那一刀沒有刺中和尚。
和尚另外一隻手用掛珠纏住了司閽的手,擋住了他那堅決的一刀。
可是這樣卻也讓司閽的身體偏移一步,以至於讓那一掌沒有拍中司閽胸口,而是拍在了他手臂肩膀上。
帶著火焰的一掌狠狠拍下。
“啪!”
“嘭!”
“咚!”
司閽被拍飛出去,砸碎門窗,直直砸一個房間的地麵之上。
倒在地上他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不止是因為右臂胳膊被和尚拍斷了,這一掌還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還有砸碎門窗桌椅的撞擊傷。
和尚緩緩走過,距離司閽還有幾步的距離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握著刀捂著胳膊的司閽輕聲說道。
“你這種以命換命的做法,更不像是江湖武人了,你是軍中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