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糜老太傅……是以前被母親揍過?”
祁醉一行人往武王府馬車方向走去,祁醉忍不住笑道。
說完,他就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背後升起,往前看去,果不其然,武王妃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呢。
訕笑一聲,祁醉笑道:“娘,看什麼呢!”
武王妃看著祁醉,又看了眼慕靈然後冷哼一聲對著正在憋笑的祁辰說道:“這老東西這麼說你兒子,你就這麼聽著?”
祁辰嘴角一抽,知道給你兒子麵子,就不知道給你丈夫留點麵子?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跟一個老儒生計較什麼?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
然後他快速轉移話題,為祁醉解釋。
“不是我們跟這位老太傅有什麼仇怨,是他,太過於古板了。這百年來,你是第一位就藩的王爺,所以這個腦海裡隻知道規矩的老頭自然不會對你有什麼好感,哪怕是這皇兄的旨意。”
說著,祁辰笑了一聲:“我敢肯定,他在背後也罵了皇兄昏君之類的話。”
“行了,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回去吧!”
說著祁辰看了眼武王妃,發現她表情不善,還想說些什麼。
祁辰趕緊看向祁醉說道:“醉兒,這次大朝會,你也要參加!王侯蟒袍你母親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聽到這,武王妃這才瞪了一眼祁辰後開始抓著祁醉的手登上馬車,敘說她這蟒袍做了多久之類的。
祁醉被她抓的手腕生疼,可是卻不敢有絲毫動彈,靜靜的聽著自己娘親的絮叨。
祁辰看著祁醉被武王妃拉上馬車臉上露出笑容,毫不猶豫轉頭就走向另外一輛馬車,隻留下祁醒和慕靈站在原地。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隻得無奈的登上武王妃這輛馬車。
終於回到王府,祁醉穿上武王妃為他準備的蟒袍,最後在武王妃滿意的笑容裡倉皇離去。
對祁醉而言,母親的絮叨才是最恐怖的。
看著祁醉的背影,武王妃臉上的笑意散去。
“”小姐!”
翠兒來到武王妃身邊,輕輕喚了一聲。
武王妃神色淡然的看著翠兒:“有消息了?”
翠兒點點:“半年前那場刺殺的確有陳氏族人參與,不過隻是一支旁係罷了,小姐可還記得陳樊?”
武王妃皺了皺眉,然後恍然大悟,恥笑一聲:“原來還是因為我!”
翠兒趕緊開口:“這怎麼怪的小姐,實在是那陳煙不知死活,咎由自取!”
武王妃眼睛微眯,心中殺意四起。
祁辰與武王妃的婚配曾經有一個插曲,就是這陳煙愛上了祁辰,竟然去尋武王妃要求她退出,讓自己替武王妃嫁給祁辰。
先不說祁辰與武王妃本就情投意合,就隻說有著先帝的旨意,這麼乾那麼找死麼。
所以武王妃拒絕了她,陳氏族老更是狠狠地責罰了陳煙以及她父親陳樊。
誰知不知道陳煙是鬼迷心竅還是真的傾心祁辰,又多次跟武王妃鬨,最後還是陳樊賠禮道歉強行將女兒帶了回去。
後來祁辰與武王妃順利成親,陳煙卻在那兩人成親那晚上吊自儘了,當然陳煙的死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即使武王妃也僅僅隻是歎息一聲便不再多想,說實話,她看不上這個女子!
後來安葬了陳煙後,本就不顯眼的陳樊就更加不顯眼了。
沒想到低調沉默幾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刻,還真是能忍啊!
武王妃不再回憶,而是看向翠兒:“殺了吧!凡是跟此事有關者,一個不留!”
翠兒低頭應道:“是!”
說完,翠兒準備離去。
“等等!”
武王妃又叫住翠兒,翠兒疑惑的看著武王妃。
麵對翠兒疑惑的眼神,武王妃想了想,最後還是擺擺手:“算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