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巡其實一直在外麵等著,聽著裡麵的動靜,祁巡麵無表情的看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裡麵的動靜漸漸小去,匡奇拿著那張沾滿鮮血的白布走了出來。
祁巡從他手上接過那所謂的“請願書”不屑的笑了笑:“這玩意兒?有屁用?”
匡奇搖頭:“沒用!”
“但是沒有它,我們進不去夏都;沒有它,我們出師無名;沒有它,我們就是遷都都沒有理由。”
祁巡驀然看向匡奇:“遷都?你到底想乾什麼?”
匡奇沒去看祁巡,他歎息一聲:“若是樂深成功了,我們不費一兵一卒進入夏都那一切好說!”
“可惜他這個廢物失敗了……”
說著他提了提手中的染血的白布:“若是這個東西還不能讓我們進入夏都,我們隻能南下擇一城另立都城。”
“二皇子不是還在都城之中,那就宣告天下,二皇子祁蘊造反。”
祁巡看著匡奇:“誰會信?皇叔會信還是我那位齊王堂弟會信?還說大夏各地封疆大吏會信?”
匡奇不屑不笑:“天下人會信!”
“反正這諸多大臣都在我們手中,玉璽也在我們手中,武王不信如何,齊王不信如何,那些封疆大吏不信又如何?天下人信了就行了!”
“而且隻要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哪怕他們父子想要進京勤王還得問問豐武和北夷答不答應,還得問天下人答不答應!”
祁巡緩緩地下頭:“那大夏,可就真的分裂了!”
“父皇多年來的努力,多年的期望可就真的成了泡影了!”
匡奇皺了皺眉,眼中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臉上笑意散去淡淡開口:“開弓沒有回頭箭,箭已在弦上,這支箭射不射出去你自行決定。”
他將那“請願書”遞到祁巡麵前。
祁巡深吸一口氣,他抬起頭看向遠方,沒去接那封“請願書”。
“你都殺了誰?”祁巡問道。
匡奇不做思索便回答道:“元尚書!還有幾個不記得名字的家夥。”
祁巡輕笑:“你還真是,柿子會挑軟的捏啊!”
“既然如此,我也想試試那個位置到底好不好坐!”
說完,他徑直往前走去。
匡奇看著他的背影,將那“請願書”收起來:“來人啊,將元尚書的首級送夏都去!”
……
夏都
城樓之中
祁蘊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驚恐的看著郭同:“郭將軍,右輕羽衛造反,那左輕羽衛是不是也……那我母後他們……”
造反是眾人商議得出來的結果,隻是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二皇子反應居然如此遲鈍。
直到現在才想起去皇陵祭拜的皇後娘娘等等人。
郭同看了眼祁蘊笑道:“殿下勿慌,既然殿下還在都城之中,那就一切還有救!”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慶幸,隨即又有些擔憂。
他心中歎息一聲,若是大皇子在,那就簡單多了啊,可惜為何偏偏是二皇子呢。
其他人也都勸誡祁蘊,可是祁蘊就直接慌了神,全然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
見狀,郭同眼中的失望和擔憂更甚。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