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炬皺起了眉頭:“數千年前,大哥說的那個已經覆滅的‘夏’皇朝?”
謝遙輕哼一聲:“哼,你還知道看書呢。”
謝炬尷尬一笑,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可是大哥,這跟那個所謂的‘祁王’又有什麼關係?”
“不能僅僅因為他姓祁就說他跟數千年的夏皇朝有關係吧?現在中州姓祁的可不少。”
“況且,就算他們是那夏皇朝的後裔又能如何?這都幾千年了。”
謝遙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神州近百年來誕生個夏國?”
謝炬點了點頭:“知道啊,聽說皇室就是姓祁。”
說到這,謝炬看著謝遙:“不是大哥,你不會以為這個祁王跟神州的夏朝有什麼關係吧?”
“我聽說現在神州的局勢可不怎麼好,而且大皇子不是準備對神州用兵麼?”
“雖然現在計劃終止了,但是陛下遲早會駕……”
“嘭!”
謝遙一拍桌子,瞪著謝炬。
“閉嘴!”
謝炬咽了口唾沫,聽話的閉上嘴。
謝遙冷哼一聲:“妄議君上,你是想死不成?”
“小弟知錯!”謝炬認錯的態度異常迅速。
“行了,出去吧,讓我靜一靜。”謝遙擺擺手。
謝炬二話不說,起身往外轉身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謝遙突然開口:“若是我以後和族中那些族老站到了對立麵,你會如何?”
不等謝炬回答,謝遙再次問道:“若是以後謝家和牧皇朝其他世家站到了對立麵,你又會如何?”
這話,他像是在問謝炬,又像是自問自答。
因為他不等謝炬回答便揮揮手讓謝炬離開了。
謝炬看了謝遙好一會,隨著眼神變得堅定,他這才緩緩離開。
謝炬離開之後,謝遙眼神迷離,低聲呢喃:“中州,神州,夏,祁?有沒有關聯呢?”
他的手輕輕在桌子上敲著:“謝家,唐家,談家……祖訓……”
隨即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多年前的畫麵。
一位溫文爾雅的文士就這麼淡然看著身為靖國大將軍的謝遙。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從無長久之王朝,但可有不衰之世家。”
“大將軍,為了謝氏的未來,你敢不敢賭?”
“若你賭,你靜待時機到來便是,若不願賭,我這大好人頭就在此處,你大可直接拿去。”
“不過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也不要妄想用我這人頭去牧帝那裡領賞。”
之後,這個文士就死了,死的是那麼莫名其妙。
隻是他死之前笑著說了一句“還有不忘祖訓之家族,很好。”
謝遙深吸一口氣:“數千年的祖訓,誰還記得?”
隨即他的眼神變得狠厲,手上在桌子上隱隱約約寫著什麼:“賭歸賭,但若是他們沒什麼籌碼,可彆怪我毀約。”
說完,他大手在桌子上拂去,將自己剛才手指劃過的痕跡抹除。
若是有視力極好之人在謝遙拂過桌麵之時看過去,便能看到那隱隱約約的是一個“夏”字。
……
牧皇朝與翠瀾國交界處有一座大城,名為興安城。
興安城是牧皇朝內有數的大城之一,當然也是重要的防備要塞,至於防備什麼?自然是外敵,比如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