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這人一向自負,就算真有什麼不好,那也是在彆人身上找原因。
要不是她男人是淩政委,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了。
梁平嗬了一聲“最近哭的還少嗎?我就是命苦才會嫁給你這樣的男人,連女兒受委屈,你屁都不敢放。
那不是你兄弟嗎?你找你兄弟把話說清楚!給我們小霜一個交代,你知道外麵那些人怎麼笑她的?
好歹是文工團的台柱子,她現在狀態有多差?你這當爹是是一點看不見。”
典型的隻管自己死活,明明是淩霜咎由自取,她跟眼瘸一樣,非把問題推到彆人身上去。
淩政委好歹是跟著打過仗的人,哪能這麼不講理。
見義正言辭的梁平,心裡的憋屈也湧上來“你做娘的要不是毫無底線,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哦,我去說?我去說什麼?
說你女兒死不要臉追著男人跑,還被人家合法媳婦收拾了一頓?你丟的起那個人,我可丟不起,彆人那是戳著脊梁骨罵!你跟耳背一樣的?”
淩政委第一次對兩梁平這麼嚴肅,梁平也嚇到了。
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難看的厲害“新時代了,我們女兒追求愛情什麼錯?我看你就是老封建思想,你……”
“啪”的一聲,淩政委一巴掌打上去,手指都還在顫抖。
指著梁平“難怪女兒被你教成這樣,三觀不正,人家那是結了婚的。
你這是破壞革命同誌團結,你就不怕把我們一家子送去槍子,你給我閉嘴。”
梁平第一次受委屈,氣得把桌子上的陶瓷杯全都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
可把外麵的人好奇壞了。
羅嬸子倚在門框上嗑著瓜子,眼裡都是幸災樂禍,對門的朝著她示意。
“這是咋了?平常蜜裡調油的,關係不是好得很?梁平做了啥?讓這老好人氣成這樣?
真是造孽,好好個閨女教成這樣,祖墳都得氣冒煙。”
羅嬸子把瓜子皮甩了,切了一聲“活該唄!整天嚼舌根,現在輪到自己了,破防了,估計是人那請吃飯,沒叫她,心裡憋著呢?”
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頓時有興趣了,全都湊上來。
“老羅,啥情況啊?真沒請啊?這小秦,有點脾氣啊!”
“我看就是自己作的,還什麼追求愛情,我追尼瑪的螺旋麻花屁,這話擱在我男人身上,老娘臉給她抓爛。”
“就是,不要臉的騷狐狸,還真以為是什麼新風尚了,讓她一個人活了。”
羅嬸子作為家屬院情報站,那是眼看四路耳聽八方,餘光看到進來的人,咳嗽一聲。
幾個人也都是老演員了,臉色一變,笑眯眯的“唉喲,這不是小霜嗎?好點沒有?你身體不舒服,嬸子們也跟著著急。
你這孩子,可彆糟踐自個兒了,嬸子們看著揪心。”
“這幾天一直念著你,你回來我們才放心。”
一個兩個的,就差得奧斯卡小金人了,演的真摯無比。
她們說的那些話,淩霜聽得清清楚楚,手指死死捏在一起,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嬸子,謝謝掛念,我先走了。”
掏出鑰匙打開門,“砰”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