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是白嬸子最厭煩的,家裡根正苗紅的,怎麼就教成這樣了?
白嬸子看著戚白茶的目光有些歉意,戚白茶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嬸子,快吃吧,一會兒就冷了,你今天跟我羅嬸露的這一手,我都得多吃幾碗呢!”
看著她那麼懂事,白嬸子更加反省自己,是不是教的法子不對?
白淩臉色也不好看“白珍珠,給嫂子道歉,你怎麼說話的?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說話陰陽怪氣的,誰欠你了?”
白厲扯了一下嘴角,嘀咕道“估計覺得我全家欠她的,都得給她當牛做馬,有些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娘是挖了他家祖墳吧!”
白厲從小就是個膽大心細的,跟白淩的粗神經不一樣,他敏銳的很,一小就知道白珍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爹娘心疼她死了父母,他也不好說什麼!但種不好,怎麼教都沒用。
早晚的,得鬨出大動靜。
白珍珠咬著唇,委屈的很,眼眶都紅了,加上臉色蒼白,倒有幾分楚楚可憐,倒顯得戚白茶盛氣淩人了。
大家夥也沒人張嘴說算了,就等她開口呢!旁邊的人也覺得理所當然,讓她下不來台。
白珍珠覺得屈辱的很,手指緊緊的捏著,最終妥協。
“我…我不是故意的,戚同誌,對…對不起…”說完後,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剛下碗就衝進屋子。
“珍珠,珍珠…”白嬸子追上去,白珍珠已經關上門,白叔臉色一沉,大聲說著“要吃就吃,不吃就餓著,哪裡慣的爛毛病!”
小時候還好,越長大越自私,看的白叔心裡頭火大,他也不欠她什麼。
反而是自家,供她吃供她喝,反而供出一個祖宗,誰是應該的?
白嬸子始終心軟,瞪了他一下“老白,你給我閉嘴,珍珠怎麼說也是女孩子,身體又不好,你把她嚇到了咋整。”說完,敲門哄著“珍珠,彆跟你爹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大老粗,快出來吃點飯,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白珍珠在屋子裡壓根不理,不管白嬸子說啥,就跟聾了一樣的。
白嬸子更擔心了,找來備用鑰匙想開門,又有些猶豫。
白淩冷著一張臉,拿過備用鑰匙開門,看著坐在炕上閉著眼的白珍珠“白珍珠,娘跟你說話呢!你聾了,你……”
走過去一看,有些不對勁,白珍珠閉著眼,滿臉冷汗,嘴唇呈青紫色,捂著胸口已經疼暈過去了。
“啊,珍珠,你怎麼了?你彆嚇娘啊,快,送醫院。”這一出,嚇得白嬸子魂不附體的,白淩一把抱著人,就衝去醫院,白嬸子也跟著。
白叔臉色陰沉,吩咐道“白厲,在家裡照顧你秦哥和嫂子,我過去一趟,你妹子情況不太好。”
同時有點懊惱自己剛剛不該太凶了,脾氣就這樣,家裡的男娃惹到了,就是一頓打,就是白珍珠,打又打不得。
“白叔,你快去吧,我們當自己家呢!不用刻意招待。”
聽見戚白茶的話,白叔緩和了臉色,歎口氣“她要有你一半的聽話,我也不至於愁成這樣,我先去看看。”
說著,連忙大步走出去,羅嬸子不放心,也跟著,有個搭把手的也方便。
這不,一回來白珍珠那個瓷娃娃就進醫院的事鬨得人儘皆知的。
大家夥唏噓的很,覺得白家真的是倒黴,領養了一個不讓人省心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