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著肚子不方便,管家親自將林奶奶扶去廂房。
曾柔看都不看林苑,拉著戚白茶去了她的房間,幾個人坐在炕上,有說有笑的。
林清總算明白了,她爹為啥一臉欲言又止的。
王家再怎麼極品,但架不住她小姨喜歡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好歹也是接受過教育的人,眼光這麼膚淺?
沒有外人在,曾柔是個嘴巴沒把門的,說的慷慨激昂,說到生氣的地方,還有些氣不過。
“你說我那小姑子圖什麼?幾個大嫂也不吝嗇,平時呢子大衣雪花膏零花錢什麼的,都往她身上使,一家子把她當個寶貝疙瘩一樣,結果,嫁給這樣一個不著四六的男人,以後有啥盼頭?”
這女人嫁人,就等於第二次投胎,選不好,那不得後悔終生嗎?
選來選去,選了這麼個讓人牙疼的,你還不能說,不然哭哭啼啼的。
她最近寧願打麻將都不想回家,頭疼的厲害。
林清歎口氣,“她想嫁就讓她嫁吧,沒吃的苦頭,總得一次性吃完,以後就清醒了,反正還年輕,過不下去就離婚唄!”
曾柔胳膊拐了她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盼點好的,那好歹是你小姨!啥離婚不離婚的,咱家就沒離婚的,我看你是皮癢了。
這結婚就是奔著過日子去的,動不動就有這念頭,以後日子還咋過啊!誰不想享福呀?”
林清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不然能咋整?天要下雨,女兒要嫁人,你們還能攔著不成?
小姨那八成是鐵了心了,彆搞得最後反目成仇,沒必要。”
林清是個人間清醒,戚白茶很讚同,對於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得讓她嘗嘗。
你要不準,隻會讓她越發叛逆,甚至不擇手段的反抗。
曾柔歎口氣,“其實咱做嫂子的,也就盼著她好,那男的,我當初一看就不行,倆家第一次見麵吃飯,摳摳搜搜不願意結賬就算了,甚至挑三揀四。
這是打算給我林家下馬威呢?我林家姑娘就算再咋樣!也輪不到她品頭論足,她算老幾啊?整個蹩腳王八。
老娘氣不過,端著那蛋花湯從她頭上淋下來,跟坨屎一樣又臭又硬,還對彆人指手畫腳,真當自己是評論家呢?”
這話讓戚白茶噗嗤一聲笑出來“嬸子可真是個麻溜人,她經得住你打!”
曾柔這就有些得意了,畢竟她擅長啊,“罵又罵不贏,打又打不過,隻會在那跟個瘋婆子似的瞎叫喚。
又菜癮又大,我娘就是太溫和了,換作是我女兒,老娘拿根鐵鍬去把她房子給鏟了,看她還敢跟我狗叫。”
林清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了,她娘著實彪悍,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著“我才不會那樣。”
曾柔倪了她一眼,“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家子不知遺傳了誰,都長反骨,算了,懶得管了。
對了,白茶,你男人這幾天要到京市了吧?你跟他吱一聲,住我家唄,我男人也在軍區辦公,到時候過去也方便。”
戚白茶想著周老那邊要安排手術,拒絕道“嬸子,這兩天已經很打擾了,我明天就得回醫院了,需要精力高度集中,就不來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