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聽戚白茶的話,吊著李順的。
結果,李順上大分,讓她編不下去了,李順不愧是軍人,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了。
他也沒生氣,甚至是高興的,起碼田甜這一出,讓他開竅了。
明白自己對田甜,並不是所謂戰友的妹妹。
知道後,這不得乘勝追擊嗎?就算被田覃虐,他也認了。
幸好這些年在田司令麵前表現好,這婚求的還挺順利,雖然被不陰不陽諷刺了幾句。
白得了一個媳婦兒,他現在見誰都齜著個大牙。
幾乎整個部隊都知道,李順也脫單了。
戚白茶揉了揉自己的腰,“這不挺好?我瞧李順也挺中意你,你倆走到一起,隻是時間問題,結婚的具體時間定了嗎?”
田甜點頭,乖巧的說道“我娘跟婆婆那邊商量,定在中秋節,都說李順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都不打算拖著。
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關係更進一步,心裡也有盼頭,彆家像我這麼大的,都拖娃帶崽了,我總算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不然,今年我爹娘得把我耳根子念起老繭,田覃就沒逃過,我娘已經在準備給他相親了,而且,征的我爹同意,大概五一左右,我哥得強製性休假。
他要是不想在部隊找女兵或者文工團的同誌,我娘就去老家給他薅,反正必須把我哥給定下來,免得他心性不定,真成個老光棍。”
說到這兒,田甜不得不感歎,往年都是她跟田覃一起被念。
突然鬆活,還有些不習慣,更多的,是對她哥深表同情。
田覃日子也不好過啊!
戚白茶想著田覃年紀和秦野差不多,農村男娃十七八歲娃都會跑了。
田覃在這年代,屬於老男人那掛了,也不怪家裡急。
關鍵他沒起心思,估摸沒遇到合適的!家裡就怕他不開竅呢!
高嬸子為這事,就差跟田司令鬨起來了。
田司令麵上板正嚴肅,背地裡也是個妻管嚴,得按他老婆說的做。
田甜扶著戚白茶進屋,兩人坐在煤爐子邊。
她還有些幸災樂禍的“也是他該的,誰讓他說我嫁不出去呢!這不,先比他結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嫂子,以後跟他一塊過日子?
我哥那嘴,跟個鋸嘴葫蘆似的,憋不出兩句好聽的。
李順在隊裡,被他虐的跟條狗似的,現在都沒啥時間跟我見麵,真是我好哥哥。”
聽這話,田甜大概是心疼李順,也讓戚白茶不由得好笑“你抽空去瞅一眼,李順得原地升天!男人嘛!就那樣,好點麵子上的功夫。”
戚白茶一邊說著一邊吃瓜子,田甜捧著臉“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我娘讓我矜持點,我不得端著嗎?等他休息來找我。
最近文工團挺忙,春節過後,附近部隊都得演出,我嗓子都啞了。”
戚白茶從旁邊拿個袋子出來,遞給她。
田甜好奇的詢問“嫂子,裡邊裝的是什麼?”
戚白茶輕聲說道“這是我在老家那抽空炮製的胖大海,嗓子不舒服就泡點來喝,效果還挺好的,我家裡邊都喜歡。”
田甜一聽,有些感動,扒拉著戚白茶的手,“嫂子,還得是你對我好,跟我爹說,他就說我吃不得苦,嬌氣,也就他埋汰我,我啥苦沒吃過?院裡就沒我這麼不怕臟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