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嘖了一聲,看著義憤填膺的羅嬸子,給她點了出來,“聽說我叔前幾天把腿傷了,你擔心的覺都睡不下,那叔不得說啥就是啥了?”
羅嬸子嘴硬心軟,跟她處得來的都知道,也就嘴上叭叭,心裡彆提多心疼她男人了,了。
也虧的羅叔命好,遇著這麼個疼人的媳婦兒。
這話說的羅嬸子臉色不太自然,咳了兩聲,正經道“都說他一把老骨頭,讓他自己省著點,結果訓練手底下的兵,把自己的腳給崴了。
我都笑話他好幾天了,這人上了年紀,就得認命,他真以為自己還年輕,乾啥骨頭都硬,一把老骨頭,真不知他在折騰啥!”
羅叔一輩子紮根在大西北,是田司令有力的助手,很多精銳的士兵,都是由他訓練而成的。
甚至他還帶過秦野,原本他可以往上升,但他更中意為國家訓練戰士。
就在這個崗位上不挪窩,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
羅嬸子也是個隨遇而安的,反正他津貼夠用,也沒公婆打擾,女兒又讓她省心,日子也能將就過。
管他升不升的,自己就是個娘們,哪能插手他部隊的事兒?
“嬸子,話不能這麼說,羅叔一門心思為了部隊,大家都看著呢!他們這些要不扛槍,我們咋有安寧日子過?
都打心眼裡感激他們,當軍人的不容易,我們當軍嫂的,可不得多擔著點嗎?”
羅嬸子嘿嘿笑著“可不,你說的在理,不愧是讀書人,嬸想著他們把邊境守好,免得那些狗日的闖進來,我們就沒好日子過。
隻要他顧惜自個兒身子,津貼少點也沒啥,又不是沒吃過苦,你嬸我是個粗人,不講究那些。”
老一輩的,都相當節約,甭管手頭有多鬆活,但凡有點錢,都想存起來。
要有用得著的地方,也不用去求人,再好的關係,隻要你提錢,那估計就處不了多久了。
兩人也都是話嘮,說來說去,還提到了田覃,羅嬸子有些好奇“我看高雪整天樂得找不著北的,看來很中意你介紹的那閨女!聽說是個大學生呢!
這田覃算是撿到寶了,院裡那些婆娘給他介紹的,他要麼扯謊不去,去了就冷處理,那些人還說他不開竅,這不,遇到喜歡的,他比誰下手都快。
我看明年也要結婚了,就看是中秋還是國慶了,二十多歲,也該結了,成個家讓他兩老口放心,免得愁的睡不著,見天跟我嘮叨。
我手頭是沒資源,不然能讓我閨女單著?小田眼光又高,我哪敢隨便介紹!還得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張羅。
這不就成了?我們這一輩,就想找個踏實會過日子的,隻要把家裡收拾好,男的在外訓練也不操心。”
戚白茶想著,都有些好笑,“嬸子,誰都沒法拒絕長的好看的人,田覃也不例外。
隻要不做啥傷天害理的,這點小愛好,我們挺尊重,他長的也不差,對自己另一半有點要求,不過分!”
羅嬸子想著那些婆娘介紹的歪瓜裂棗,臉色有點莫名。
“也是,之前我都跟你高嬸說了,彆啥都往家裡帶,親相多了,也影響男的名聲,指不定懷疑你兒子不行呢!
相了一年沒個結果,現在總算是落實了,我們這些人就等著喝喜酒!還是你這丫頭靠譜戚!”
白茶不置可否,畢竟她沒做啥,就牽個線,還得兩人互相看對眼,不然說啥都是白扯!
旁邊有兩個嫂子看戚白茶在,也插了幾句。